br> 此时,来自于朝鲜的世子,李棩,年仅十七岁,就乘坐着海船,登临天津。 本来他是想着从辽东绕过来的,走陆地安全些,但夏完淳却劝他,冬天陆地难行,还不如坐船,大半天的时间就能抵达北京。 随后,他果真硬着头皮坐船,在天津下地。 而初见天津繁华,这位朝鲜世子就差点惊掉了下巴。 天津城的繁荣,是建立在南北交流之上的,各种珍惜的货物不计其数,方言杂烩,相较于汉城的破旧,这里简直是商贸的天堂。 行走在街道上,甚至能隐隐约约的听见一声声的机杼声。 李棩忍不住问起。 夏完淳则解释道:“此乃中兴机是也,这些人踩踏此机,从而纺棉纺羊毛,大量的布匹再首往北方各省,从而赚取大量的利润。” “据闻,这样的机杼在天津有数千张之多,天津造的纺织品大行于天下。” “果真繁华。”李棩忍不住赞叹道。 随后,他又惊奇万分地登上了铁轨马车,这次就让他目瞪口呆了。 时速近三十里的铁轨马车,保持着匀速,一个多时辰,换了三趟马,他们就抵达了北京城。 几乎可以说是打了个盹。 “上国如此,如此——” 李棩年纪还小,但脑海里已经荡漾起来波澜。 而与他们在另一节车厢的,则是朝鲜公主,同样惊讶地张开了嘴,不可置信。 小小的年纪,就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抵达京城后,皇帝接见了这两位朝鲜的王子公主。 语气和蔼,态度亲近。 而全程旁观的秦王朱存槺,则感觉自己受到了巨大的伤害。 他才十三岁,就已经预定了两位妻妾,这日子实在是太难为人了。 他不由得想起了第一代秦王祖宗,也是被迫娶了王保保的妹妹,一个蒙古女子。 而他呢,一个蒙古少女,一个朝鲜少女,好家伙,这日子该怎么过? 不过,大明皇帝对于李棩的到来还是欢喜的,赐予了他一座王府,以及服侍的宦官宫女,让世子和公主暂住。 …… 陕西在闹旱灾,但初春时节的草原,却是一年中草木最繁茂的季节。 方子显一张脸的皮肤晒得又老又黑,胡须乱蓬蓬的,身上崭新的甲胃斗篷仿佛一件新衣披在乞丐身上。 “放羊很慢,要差不多一年才能长大,还可能患病血本无归……不如种田,一块地换着种谷物豆子,一年能收两三季。” 一旁的副将笑道:“将军回乡,对放羊种地都颇有心得哩。” 方子显则诚恳道:“不过种地和放羊都不是收成最快的法子。” “最快的法子,就是去别人羊圈里牵羊……当然要拿着刀枪去。” “哈哈哈——” 笑声荡漾在整个草原上,惊走了一批黄羊。 这惹得方子显无奈了。 绥远最大的意外收获,就是捕获黄羊。 一头上好的黄羊,能够卖到五块银圆,而一头羊却不过半块,其中的差距不可计量。 不过,一群人骑着马爬上了一个山坡,众人不由自主地纷纷勒住了缰绳,睁大眼看着面前的光景,大伙儿都被美景震住了! 平缓的山坡,开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