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僭越,僭越,这是对太祖皇帝的大不敬——” 孙可望建立所谓的大滇王国后,附近的几个小国还没说什么,消息传到云南之后,掀起了轩然大波。 整个云南官场上下,一片愤慨,本来心向和平的文官们,此时竟然颇有一种渴望战争的感觉。 模彷内阁,六部就算了,年号竟然蹭上了太祖皇帝,这对于崇尚中央帝国的儒生们来说,不亚于儿子骑在父亲脸上拉屎。 一时间,上书内阁的奏章连绵不绝,驿站都快跑断腿了。 消息很快就传达到了北京,此时的北方已经成了雪国,大雪积压,竟然有一种暴风雨的感觉。 京城年久失修的房屋极多,倒塌损坏的数以百计,许多百姓竟然无家可归,挨冻受饿。 京城作为天子脚下,天下首善之地,自然容不得如此。 顺天府忙不迭安排搭建房屋,送上石炭,煮上热乎乎的米粥,算是给这波灾民们续了命。 不过,十一岁的太子,朱存渠,却受皇命所托,带着大量的柴米油盐,衣物家具等,发放给灾民们。 一时间在整个京城,赢得了满堂的喝彩,赞誉之声不绝于耳。 内阁上下也是分外的满意。 皇帝这是给太子累积威望,这是稳固国本的好事,自然值得赞成。 朱存渠在宦官的搀扶下,小心的走在泥地上,这是他的又一场慰问。 虽然只是表面共同,但他却极其认真,小脸绷得紧紧的,裤脚已经粘了不少泥巴。 一旁的女官则心疼地直哆嗦:“小爷,您也不能这般不懂事,这般天气,可冻着了?” “姑姑,没事的。”朱存渠坐上马车,精神雀跃:“外面的世界有趣极了,比皇宫里好玩。” “小爷哟——”女官被气笑了,忙亲自给他换衣裳,瞬间又衣衫整洁了,保暖的羊毛衣将他撑得圆鼓鼓的,面色红润,分外好看。 “姑姑,咱们能去皇兄家吗?” 几次三番地想要掀开窗帘,偷看车外的风景,但却被女官担心吹风为由制止了,朱存渠顿觉无聊。 这时候,他突然想起了出宫就府的秦王朱存槺。 对于这个曾经具有威胁的皇长子,女官脸色略微变了变,但却平静道:“小爷,咱们得回宫了,娘娘在坤宁宫等着咱们呢。” “外面冷着呢,等过段时间再去玩也不迟。” 朱存渠听出了敷衍,但他无奈,还未成年的太子跟普通的皇子没什么区别,不能有丝毫的逾矩。 甚至,位处东宫,他受到了监视管控更多。 回到紫禁城后,朱存渠回到坤宁宫,向皇后问安。 孙雪娘对儿子宝贝的很,左瞅瞅右看看,虽然心中在众人的保护下,他绝对安全,但非得亲自检查一番,心下才能安生。 “太子今日表现的很好。”孙雪娘笑道,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摸了摸他的脑袋:“以后要继续保持。” 朱存渠满意地点点头。 而在一旁,穿着黄白色羊袄的二公主,小名稚奴的她,正在专心致志地舔舐着冰糖葫芦,毫无公主的礼节。 “弟弟,继续保持哦。”大了一年的姐姐,故作姿态地开口。 “姐姐,你哪里来的糖葫芦?”朱存渠吞咽了下口水,羡慕道。 “父皇送来的。”二公主随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