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承德游玩了一个来月,七月底正式回京。 除了要在玉泉山过中秋节以外,更关键的原因就是草原上竟然已经到了秋末,西伯利亚的寒风已经吹拂而来,晨早结霜。 有见识的老人都说,用不了半个月,草原就会开始枯黄,牧民们得预防霜冻了。 朱谊汐一算,好家伙,阳历九月就冷了,这他么的怎么种田。 “草原上建造城市,除了青贮来储备饲料,耕田来储备粮食,更关键的是还是过冬的燃料。” 朱谊汐滴咕着,远处的炊烟鸟鸟,看上去极为和谐,但牧民毡房外,却是一堵堵牛粪堆成的墙。 这是燃料,草原上必不可少的燃料。 而一旦草原上遭遇白灾(暴风雪),饿死的人其实很少,很大一部分则是燃料不足冻死的。 活下来的人掠夺其他人的牛羊,牛粪,从而勉强度过难关,如果来年不去南方中原掠夺物资,那么草原死伤更加惨烈。 而草原上的牧民之所以源源不绝,除了掠夺以来的奴隶外,还有部分是被骗天天吃肉的汉民,中原外溢的百姓。 不明白为什么羡慕中原? 因为粮食安稳,另外还是有稻谷麦秆作燃料,取暖也很安稳。 “内蒙应该有很多煤矿吧!” 朱谊汐眉头一蹙,心中顿时有了计较。 在草原上建造城市,不一定非要围绕着三角洲,河套来,也可以建在露天煤矿上,成为资源型的城市。 只要不炼铁,那些煤矿能够让普通人用上好几百年了。 想到这,他略为得意。 甚至,皇帝还准备将蒙古草原从奴隶制带到封建社会,建立起草原上的“自耕农”——牧场主阶级。 这亦如中原几千年来的变化,皇权不断地消灭“中间商”,贵族、门阀、豪强,而草原的奴隶制贵族,则必须缓缓消灭。 这远比满清联络上层,剥削底层牧民来的强。 朱谊汐越想越感觉得劲,甚至他宏伟蓝图都出来了: 将草原分割成一块块的牧场,让大量的牧民成为牧场主,从而收买人心。 在漠南,一百亩地养一头羊;在漠北,至少要三百亩;在西伯利亚草原,甚至七八百亩才能够一头羊吃。 就像明星腾格尔,他家分配的五千亩草地,看上去多,但实际上却只能维持生活。 所以,一个家庭,至少要五百头牛羊,也就是一万亩草地,也就是一百顷才能勉强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 而整个蒙古草原,有多少草地? 朱谊汐脑海里呈现出后世的地图,约莫估算出数字——至少有二十亿亩,也就是两千万顷。 即,最少能分配出两百万牧场出来。 只要有两百万忠诚而分地后的牧场主,何愁草原不平? 两百万这个数字,也是能够跟朱谊汐记忆相对证,他记得清末蒙古人也就两百万不到,还得加上漠北。 当然,这一切都是建立在青贮的基础上,没有这个储存饲料的法子,分配牧场根本就行不通,因为牧民们还需要赶场游牧。 安稳的生活必然让人口滋生,不是还有辽阔的西伯利亚吗? 一道圈地令,任其骑马圈地,占到的都是自己的。 不仅安定了草原,还能开发西伯利亚,他简直是个天才。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