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一会儿,两个男人就被带上来。 一个身穿短衣,为人精悍,个子挺拔;一个大腹便便,穿着黑缎,宽脸上满是惊恐。 “在下中军都督府,军法司大断事官王景,军衔为左尉,今来审判此案,这是本县林知县——” 一番介绍之后,底下立马起了喧哗。 就连贾演,也止不住的吸着冷气,眼眸之中止不住的忌惮。 “爹!”贾代善扯了扯其衣角,满脸的渴求之色。 “哎,你是不知。” 贾演摇头苦笑道:“军衔以士、校、尉、将四等,又以右、中、左,上为四阶。” “你爹我虽然是个游击将军,但却不过是右尉,你眼前的这位断事官,则是左尉,比我还高两阶。” 说着,他翘着脚望着台上,感慨道:“看来这桩案子,要弄成铁案。” “安静——” 左尉的一声惊堂木,让所有人都止了声。 就连一旁的知县,也被吓得够呛,脸上的肥肉乱颤。 “韦曲,隶属于京营前翼,乙协,第二营,第三队,队正为张七年,其职为什长,我说的没错吧!” “您说的没错。” 一旁的队正张七年,连忙点头附和,营正、游击也是忙点头。 垂着脑袋,跪在当前的韦曲,不得不拖声道:“您说的没错。” “已验明正身。”一旁的宪兵开口喊道。 “周世,你乃是普通庶民,家有土地千余亩,在九月三日这天,向韦曲买了五十亩军田,银圆为五百,可是这回事?” “军中规矩,任何人不得买卖军田,可有这回事?尔等难道不知晓?” 王景冷喝一声,吓得眼前二人直打哆嗦。 “军爷,我不知道啊!” 大腹便便的周世忙摇头道:“都是这个家伙向我言语,上好的水浇地,十块一亩,学生才忍不住想要去买卖的,都是他蒙蔽了我。” “韦曲,可有这回事?” “回禀断事官,是这回事。” 韦曲无奈点头。 “你卖地为何?” “家母病倒,朋友们的钱财借遍,实在没有法子,只能想着把军田卖了,筹些钱来看病买药。” 韦曲哭泣道,泪流满脸。 底下围观的人都眼眶一红,感同身受。 一旁的知县闻言,赞叹道:“好一个大孝子,京营中果然不同凡响。” 贾代善嘀咕道:“爹,他好可怜。” “可怜有什么用,军法就是军法。” 贾演摇头,轻声说着,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 “哼!”王景却不吃这套,硬声道:“不管你是出了什么缘由,军法绝不容忽视。” “按照军中条例,尔卖田与他人,判处全家流放琼州府,可有异议?” “没有!”韦曲抬起头,恳求道:“我别无所求,只想让我娘病治好。” “法理不外乎人情。”王景沉吟道:“军中会派遣军医去诊治的,你放心吧!” “周世,你虽不知情,但犯了买卖军田,罪不容恕,一同流放琼州府吧!” 此等判决令一出,满堂皆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