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平壤的李应仁,立马尝到了甜头。 清军本身兵力不足,在平壤的防线多是以朝鲜军为主,清军主要是呈压舱石作用。 接连偷袭了数个军寨,大量的铠甲、器械,粮草收获,俘虏的兵马也纳入军中。 如此一来,不仅物资丰富了,就连士气恢复许多,李应仁精神大振: “老子正面打不过,偷袭总是可以吧!” 炎炎夏日,对于习惯于温凉的女真人来说可谓是煎熬,此消彼长,老子定然能拖死满清。 可惜,就在他准备大肆动手时,朝鲜王李淏则快马加鞭,送来了求援的消息。 数万兵马齐动,准备围攻平壤城。 想到这,李应仁第一时间就是不不理会,平壤城极其坚固,一时半会绝不会攻陷。 但他又对于朝鲜兵的实力万分怀疑。 同样都是朝鲜兵马,归降清军的朝鲜军,一个个嗷嗷直叫,打的平壤朝鲜军溃不成军。xqqxs八 尤其是开城一战,附蚁攻城的主力,可是朝鲜兵马。 “狗娘养的,不就是编入个八旗朝鲜吗?怎么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犹豫半晌后,李应仁还是准备回到平壤,不过并不是守城,而是突袭其后军粮草,使得其难以为继。 而这边,为应对平壤的危局,北京早就特意搬运五座红衣火炮至平壤,以其守城,威慑满清。 “李将军没回来吗?” 朝鲜王李淏登上城楼,看着城外陆陆续续如同蚂蚁一般的朝鲜军,一时间被震慑,恢复了良久,才反应过来。 紧随其后的,则是礼曹参判、大司宪金集,司宪府执义宋浚吉,司宪府掌令宋时烈,以及绫川府院君具仁垕等王亲大臣。 而王以文、黄功等从龙汉人,则左右伴随,以为信任。 “大王,李总兵带着数千人出城,胜了数仗,竟然不会轻易归来。” 金集开口道:“幸赖城中还有数千明军,以及万余朝鲜军,只要好完全准备,以平壤城的坚固,外加红夷大炮,这些逆贼军队奈何不得。” “逆贼可恨!” 李淏咬着牙,捶打着城墙,又走近那冰凉入骨的红衣火炮,爱不释手地抚摸着,良久,他才平缓过来: “这些逆贼,到底也是朝鲜兵马,可惜,到底是从了贼,不可用了。” 城外的朝鲜兵,自然是遵从汉城的朝鲜王旨意办事,虽然是洪承畴在控制全国,但普通而愚昧的士兵,又怎么会知晓呢? 由于衣服样式一样,所以为了区分两军,平壤让己方兵士们,效彷明军在脖子上系上红色三角巾,以示复国之决心。 “殿下,兵卒愚昧,不可殃及太深。” 李时烈走上去,拱手道:“这些兵马,到底是朝鲜的元气根基,待汉城光复,此等之兵,岂不是我国之幸?” 其余的诸臣也纷纷求情,李淏这才罢了,不再提之。 之所以如此,实在是利益使然。 一旦定为从逆,作为军官的贵族两班们,日后定然沦为贱籍,一辈子都翻不了身。 两班贵族们哪个不是亲戚往来,岂能冷眼无情。 当年太祖李成桂不立大功在身的儿子李芳远,而改立幼子李芳硕,这立马产生动荡,第一次王子之乱爆发。 太祖李成桂逃到了老家咸境道起兵,与太宗李芳远对峙,后来朝鲜五百年,咸境道几十万百姓就一直是二等人,屡次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