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岭只是瞬间便瞪大了眼睛,双手死死掐着腰间佩剑,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陈建忠悻悻而来,满目仓皇。
望向陈岭的目光已然没了寻常的稳重,取而代之的却是一脸的紧张。
“陈大帅,你临危受命担任大帅,我很高兴也同样自豪,陛下同样将你引以为傲,可你不思进取,一如既往的铺张浪费,更是将此物肆意妄为扔在了地上!”
“甚至,你连它都可以丢弃,你身为大帅,还有一点大帅的样子吗?”
怒斥而言,恶狠狠将布帛扔在地上。
瞬间,全场哗然。
陈建忠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眼前的兰浩轩,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这这这,这怎么可能丢了?我当初放在哥哥身上,从未离开过,哥哥只要没有死,那大帅就还是他的,怎么可能丢了!?”
能拿到布帛拓印,已然代表着虎符不在了陈建豪身上。
至于在何处,陈建忠何尝明白?
“你糊涂!你怎么可以将如此重要之物放在陈建豪身上!?他一个半死不活的人,你放在他身上作甚!”
一侧陈岭闻言瞪大了眼睛,瞬间暴怒出言。
言毕恭敬回头,望向兰浩轩肃然道:
“兰将
军,此事事出有因必然不是陈建忠所做,请兰将军细细调查,此事必有隐情!”
陈岭如此聪慧岂能不知虎符落在谁手中,可他为何能从陈建豪身上取走虎符!?
赵国大军如此之多,当真都是摆设吗?
大内如此之多的人,难不成都是这般的废物,一个个都是吃素的吗?
怒斥出言,满目不爽。
兰浩轩长叹一声,满目遗憾。
苦笑着摇了摇头,带着几分为难低声询问道:
“我且再问最后一遍,你们二人确定是没有掺和进来对吧?这虎符就是在陈建豪身上被取走的对吧?没有一点错误,对吗?”
低声出言,满目挣扎。
闻言连连点头,二人一脸期待望向站着的兰浩轩,等待他的开口。
只要兰浩轩松口,那他们就还有一线生机,若兰浩轩不松口,怕是这陈家三口,必死无疑!
老管家幽幽而来,站在兰浩轩一侧,幽幽笑道:
“兰将军,得饶人处且饶人,此事必有隐情,大可不必如此咄咄逼人,您说对不对?”
“您又不是不知道现如今遇到的情况,如此狰狞且麻烦,若咱们解决不了,那后果有多少,谁也不清楚不是?”
笑吟吟
开口询问,目光满满都是笑意。
此刻所遇到的霍乱已然这么多,所能遇到的会有多少,谁也不知道。
老管家起身的瞬间已经清楚了此刻要做什么,他就是要将此事妥善解决。
最起码在这个时候,不能让兰浩轩杀了三人。
若杀了陈岭与陈建忠,大军必乱,也就没了最后对抗大晋军队的底气了。
兰浩轩怔怔望向老管家,沉默了。
半晌仰头长叹一声,苦笑道:
“此事我会如实禀告给陛下,至于你等如何发落,那是陛下的事情,现如今大军兵临城下,先行迎敌吧!”
吩咐一句众人面色严肃,齐哗哗点头,目光凝重。
这事属实是令人有些头大,也正是因为令人头大,所以才需要更多解决的办法。
目送兰浩轩离去之后,站在一旁的陈岭面色逐渐阴沉下来,死死盯着一旁跪着的陈建忠,恨铁不成钢道:
“你是疯了吗?将此物放在你哥哥身上,那大晋皇帝何时派遣人过来取走了虎符,咱们一概不知,而此刻人家拿着虎符,大可开口说,是你等动手截杀了求和的队伍!”
“你,你让我们在朝堂上怎么争论,你让我们在朝堂上如何立
足,你到底是安的什么心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