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位置。在适当的时间里,做合适的事,持有合适的权利,做合适的人,方能规律万物。”
李淮音大脑服务器开始崩溃,眼底汹涌的一池子水已经蓄满了,正在冲开水池,凶猛的往外溢。她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宿舍小小四个人的矛盾,怎么会引起一场哲学思考,造成大脑风暴。
宗澜见势头不对,赶紧开始用人话帮她收拢神思,“这句语录,曾经在华国历史上,用了两个字就概括了。”
“中庸。”
李淮音豁然贯通,孔子的中庸之道。在适当的时间里,做合适的事,持有合适的权利,做合适的人,这不就是中庸之道的做法吗?
一切将就天时地利人和,只有恰到好处的配合,才能打出最漂亮的连牌,兵家之道,也融合其中。
轰的一声,脑子里的水池壁垒被冲垮,一个小水池变成了一片小湖泊,摇摇晃晃的泛起波澜,等待下一次蓄满。
李淮音的神色莫名的深了一个度,浅浅的茶色眼眸里,像是多了一丝令人感到熟悉的深邃和赤黑。
莫名的,有种不小心打开了潘多拉的恐惧感,这让宗澜有些害怕了。
眼前这个女孩儿,似乎有些过于聪慧了。
而一无所觉的李淮音只是觉得脑子里乱成一片的状态,终于山川回流,疏通沟壑,而且多了些有重量的沉淀,又朗月清风,一时间神识清明,舒服了很多。
等反应以后,李淮音又迷惑了,这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她只是从故事里听出了人生的大道理,为宗澜这样随随便便就是一通给你醍醐灌顶的行为感觉很敬佩,不是谁都能让你一席话白读十年书的。
但是没忘初心,她犹记得自己是在跟宗澜探讨宿舍矛盾来着,没有能准确捉住其中最关键的联系,仰头不解的看着她,等待解答。
见小姑娘眸子里面的赤黑之色隐退,又清亮亮的眼里,又是傻乎乎的模样,宗澜发现那种被压迫的感觉竟然消失不见。
忽然就很累的想叹气,这个李淮音,究竟是聪明绝顶还是蠢笨痴傻呢?
你说她不懂,她刚才有种差点地领悟出圣贤一辈子才能领悟的人生至理的前兆。
那些别人可能一辈子都悟不透的东西,她一点就通了,甚至有种速度太快,连她自己都承受不了的错觉,骨子里却似乎执拗到疯狂,非要冲过去才行。要是失败了,就将是人魂皆碎的可怕后果,宗澜刚才是真的在担心她。
可你说她懂吧,怎么这么简单的人情世故,都说到这么通透的地步了,明明刚才的启发效果都好的过了头,怎么这个女孩儿还是弄不明白呢?
“我问你,你现在在宿舍里,还跟以前一样吗?”
李淮音闻言低头,她心里明白,到底是不一样了。终究是有些东西,已经发生了质的改变,回不去。
“你有没有发现,她们正在不自觉的对你要求越来越高。以前你困难,她们对你百般照顾,各种维护。”
“现在你熬出来了,她们却会动不动让你来请客吃饭,拿你打趣,以前不敢开的玩笑,现在一股脑的说出来,还丝毫没有顾忌。即使你明显觉得不舒服了,她们也不会在意,你也会下意识的原谅她们,觉得这只是不小心。”
“现在你好好的想想,她们三个是不会越来越笨,越来越生活不能自理一样,让你带饭,让你拿主意,在一些小事上出头。这让你感到有种肩负她们人生的责任感,好像她们三个人当中,任何一个走错了路,你都有种不可推卸的感觉?”
李淮音:“……倒是也没有那么严重啦。只是偶尔开个玩笑,带个饭而已,我以前也这样啊……”
但是说着说着,就停下了,她皱眉,沉默不语。
是啊,以前她们怎么会说出今天早上那样敏感的话。
还记得最早的时候,因为她险些被一个店铺肥头大耳的老板给灌醉出事,最后时刻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