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宦官感到有点不对劲,按照最初的设想,早在他吩咐宇文长次与史文龚的时候,便知会过对方,夺得西征军大权的时候便将消息传回来,而这都快过去多久了,迟迟得不到他二人的消息。
直到大早上...来自西征军的捷报传到了他的手中,大宦官在战报上找寻许久才看到了二人的名字。
“左将军宇文长次毙敌四人,右将军史文龚,毙敌六人。”这对于个体来说可以说是非常不错的战绩了,可在二人顶着一个左右将军的头衔下,却又感觉如此的苍白无力,以及...不足。
实际上五千西狄人死在冲击城墙上的反而不多,更多的则是死在箭雨与狮甲军的冲阵下。
大宦官看着通篇到尾才提及二人的名字,哪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当下气的直接将手中的战报丢出去,瞪大了眼睛满是不可置信。
正是觉得刘昭是个傻子,他才敢安心将人安插在他身边,此刻这边一出问题,他便觉得肯定是有人在暗中捣乱了。
但朝中有能力这样做的仅有数人,敢这样做的也仅仅只有那么几个。
“是王出,还是朱晏,亦或者是.
..定远大将军呢...”
他之所以认为也可能是王出,便是因为此前构陷谋害皇帝便是与对方合作,能够察觉到他们动作的也只有对方。
而至于朱晏,则是最容易插手这件事的,定远大将军这个人...大宦官自见到对方的时候便意识到,这也是个老狐狸,喜欢搞事的那种。
至于其他人,在大宦官看来,要么是能力不够,要么是不喜欢玩弄权术,因此完全可以排除。
当下,大宦官召来一名听命于他的内劲高手,自一旁的桌案上取下一封还带着油墨味的信,道:“你且将我的笔信快马交给宇文长次跟史文龚这两个家伙,记住,莫要被其他人看见!以你的身上应该不难办到吧?”
那内劲高手点头称是,随即拿着对方交予的书信后便转身离去,大宦官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眼神眯了眯,不知在想些什么,随即便回到了躺椅上闭眼假寐起来。
远在边关的刘昭自然不知道仅仅只是一封战报,便引起京城众多大人物的各种反应,此时的他正一手拿着碗,一手看着来自前线的战报呢。
碗里的是今日陈渔研究出来的
新鲜老母鸡汤,而老母鸡则是从冉定关内的商贩那边买来的,而前线的战报,其实是黑衣骑士们在西狄人的大后方做着各种小破坏,看得刘昭有些乐了。
黑骑们将所做的事都事无巨细地汇报上来,让刘昭直呼大开眼界。
什么往粮饷里下药啊,毒杀了村口的鸡啊,各种乱七八糟的,能让西狄人看着都火大的小事都堆积在一起。
事实上,仗打到现在半个月了,正面战场西征军除却一开始略占优势之外,到现在几乎没能占到对方半点便宜了,只得靠单兵素质来博,正面战场焦灼不下,彼此自然只能往对方的大后方下手了。
这些时日损失的自然不止是西狄人的粮饷,刘昭的后路也被截过几次,不过那些西狄人的手段在这方面还是差了些,加上西狄人外貌天生好辨认的缘故,三次被劫粮有两次是他故意所为,随后那些西狄人便被他揪出来给砍了,而第一次则是败在了毫无防备,但至此,西狄人安插进大周的内患则是被清剿得差不多了。
实际上,黑骑们自从出发之时,除却身上携带的各种武器干粮之外,便没有多携带
什么,这半个月来,一直是靠着以战养战来与西狄人在草原腹地进行周旋的,当然了,他们这么做,效果也很明显,刘昭明显能感觉到近来几次规模不算小的战争中,西狄人都有些神态不对。
待战线向着周围铺开之后,刘昭也开始让将领们自由发挥起来,若是事事的听刘昭的,那便是局限了他们的能力,因此刘昭便给了他们一定的自主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