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终于是能理解了那些人为什么喜欢摔东西了。
实在是因为大唐的解压方式太少了。
创造会带来成就感，可是毁灭带来的快感才是更加无语伦比的感受。
又摔完了一堆后，杨凡催促着让外面的人再送进来一些。
躺在床上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人进来，杨凡感觉自己的头有点发涨。
暴躁的感觉又从心底上升腾而来。
又过了一会儿，才听见房门打开的声音。
在这个老宅已经经理龚一次刺杀了，杨凡不可能不小心。
还好这次带的人多了一些，应该没有问题。
放心的杨凡连起身都没起，不带好气地对进来送瓷器的人说道：“怎么这么慢？”
来人却也没着急回答，缓缓走了过来，一直坐到杨凡的床边。
“府里实在是没什么东西给侯爷摔了，要不侯爷将就一下，摔我吧。”
听这声音，杨凡就知道来人是谁。
夜莺动人般的声音不是文成还能是谁，也就是她在这里还敢说这话。
杨凡依旧是没好气地说道：“摔你？我怕摔坏了赔不起？”
文成则嫣嫣一笑：“就怕侯爷不摔呢。”
这女人今天有点反常，不得不防。
杨凡终于还是睁开了眼睛，看了眼离自己没有多远的文成。
那张脸上就没有多余的妆容。
和平常女子不一样，文成是少有的不喜欢使用胭脂水粉的存在。
也可能是因为杨凡在家里也禁止那些女人在脸上涂抹那些诡异的大唐妆容，让文成知道杨凡对那东西的排斥。
有时候杨凡就在感叹着，大唐的美女怎么那么少呢？
不是少，而是很多都被大唐本身妆容给毁掉了。
嘴唇只涂上一块，脸上的粉白兮兮的，黑天见了就像鬼一样。
自然才是真的美，难道就没人理解吗？
就看家里的几个女人就知道杨凡为什么会被她们吸引了。
武媚天生丽质，还未完全张开的时候就开始跟着杨凡，自然知道杨凡喜欢什么，所以从未化过浓妆。
长乐身为公主，除非是重大场合，否则也不愿意化妆去迎合别人。
唯一一次想靠着化妆去勾引杨凡还是在皇宫里那一次，结果被杨凡痛斥了一顿不爱惜自己的美貌。
渊苏苏高句丽人，连化妆是什么都没太搞清楚。
颜妍更是，身为颜家的闺女，化妆这种事从出生就和她无缘，只有大婚时候的一次而已。
唐妆也是礼，却被有人歪解成美，就变得有些不伦不类了。
文成不喜欢化妆的原因杨凡倒是不知道，不过从一开始
见到她的时候就是这副模样。
只是刚开始的时候还冷冰冰地，相处久了，脸上笑意多了，也就更有了人气一些，便更动人了一些。
奈何这人迟早都是要离开的，杨凡就算是再惦记也不可以和她有什么瓜葛。
让她在身边当什么侍女也仅仅是为了完成她的欲望而已。
希望她在去了吐蕃后能有个美好的回忆。
要不然杨凡才不想和她玩什么过家家的游戏呢。
杨凡刚睁开眼看了文成一下又闭上了，谁知道这女人会不会又照着长乐的吩咐掐他。
那张脸多看一眼都是祸。
“侯爷，怎么不看我了呢？”文成大胆地问道，脸上还带着笑意。
她好像是是在享受杨凡这样吃瘪的感觉。
砸东西是为了放松自己，为了排解内心的暴躁，这一点文成也明白。
毕竟当初在家的时候，自己父亲李孝恭也这样干过。
这样总比大骂下人要好得多。
而杨凡现在不愿意看着她，也说明了杨凡心虚，也让文成有了一种欢快的感觉。
“看你，为什么要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