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对天发誓,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这样社死。
这是他从未设想过的道路。
房玄龄问他是不是有病,杨凡很想告诉他你才有病呢。
要是自己和他解释自己是在保护耳膜不知道他会不会相信。
可是还没等杨凡解释,房玄龄就和身后的狱卒说道:“快去告诉外面的人,赶紧禀告陛下,镇海候发疯了,邀请太医过来医治。”
众所周知,人一旦在声音很大的地方待得时间长了一点之后,说话的声音也会自然而然地大一些。
杨凡就是这样,一开口就是让房玄龄眩晕的感觉。
“我没病,你才有病呢,我这是为了保护耳朵。”
“对了房相,你是不是来放我出去的?”
两句话让房玄龄的老耳朵差点没废掉。
被狱卒扶着没有摔倒的房玄龄还在催促着:“快,快去请御医……”
杨凡的解释什么用都没有。
而房玄龄也不愿意再在这地方待下去了,被狱卒扶着离开了牢房。
杨凡声嘶力竭的呼唤在房玄龄的耳朵中也像是疯子叫嚷一般。
“先生,房相走了。”王玄策提醒杨凡。
“我知道。”
杨凡有些气愤,这老房,是和自己有仇吗?一过来就说自己有病。
学生们安静下来了,天色也暗
了,可能是大理寺没有准备给这么多犯人的食物,也就放弃了给他们送饭的想法。
更有可能的是认为这群学生既然还有力气在这里大喊大叫,少吃那么一两顿也没什么关系。
王玄策比其他学生高明的地方就在这个时候显现出来了。
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包,神神秘秘地在杨凡面前打开。
借着头上小微弱的光亮呢个看清是种什么糕点。
王玄策还笑意满满地对杨凡说道:“这是从先生家里拿的,就知道会是这样,学生早早地就准备了。”
“那能是拿吗?那是偷。”
“怎么能叫偷呢?读书人的事能叫偷吗?”
王玄策还有些委屈,有辩解道:“就算是学生偷来的,那也是为了先生你啊。”
“那就不叫偷了,叫顺吧。”
这句话把王玄策逗得哈哈大笑。
偷和顺两个字一个意思却有着不同的妙处。
吃独食可不是杨凡的习惯,分享才能让有限的美好无限地扩大。
再说这家里的糕点肯定是家里的胖厨娘做的,里面的糖放的齁多,能腻死人。
掰了一块喂到嘴里算是补充一下糖分就好了,再多吃就是罪孽了。
剩下的让王玄策去分给肚子饿了的学生。
说是少年就是少年,有的是体力,可是饿得
也快。
一小包的糕点甚至不能让他们的胃袋有感觉,但是那种心意还是传到了。
估计今天是出不去了,杨凡占着最好的位置准备早点睡觉。
可是房玄龄说请来御医真的把御医给请来了,还是最高规格的那种。
孙思邈背着个药箱箭步如飞,一点没有老态的样子。
光是看背影根本看不出是个老人,只有看见正面那有些褶皱的老脸和斑白的头发才能发现这人可能已经很老了。
孙思邈进了牢房,一搭脉就松开了杨凡的手。
好像杨凡的手上有什么细菌一样,随即摇了摇头。
自己得了绝症?
孙思邈那一脸无可救药的神情杨凡可不是第一次见了。
屋漏偏逢真的连夜雨?
福无双至祸真的不单行?
自己不过是在这里带待了一天不到,又被查出绝症,就算是小说也不能这么巧吧。
后面跟着来的狱卒眼疾手快地抬过来一张担架。
二话不说地将凡抬了上去、
杨凡死命地挣扎,不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