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温的空气在和人体呼出的的气体中的水分相遇后，会产生一种神奇的现象。
这种名叫哈气的现象显然是引起了初为人类幼崽的注意。
小手试图去接触那白色的气体，眼睛也睁得溜圆，想知道自己触碰到那白色之后会发生什么。
可是自己的注意瞬间就被突如其来的响声所吸引。
不知道为什么，进入耳朵的声音自己的眼睛却能辨别出发生响动的位置。
可能是那道光过于耀眼，在漆黑的眸子中映出一道光线。
吃惊的小嘴微微张开，还没有发育完全的脖子却已经能承担起抬头这种高难度的动作。
可能是自己的动作太慢，或者是因为抱着自己的这个人阻碍了他的运动。
导致看到天空的时候只看见了无际的深蓝。
望不到声音的去处的李不凡刚想低下头去寻找那白色的雾气是否还在的时候，却发现有些不一样的东西进入了自己的眼睛。
那是光，那是颜色。
琉璃一样的眼睛中倒映出的烟花更是美妙，像是将所有的一切都装进了这小小的瞳孔之中。
黄色的，红色的，绿色的，紫色的……
那是说不出来的绚烂，尽管它本身就不会说话。
可是咿咿呀呀的动静还是表达出了他的
激动。
这是他从未看过的美丽，仅仅是因为他还不到一岁。
抱着李不凡的那个人没注意到，怀中的那个孩子已经看得痴迷了。
放着光亮的眼睛好像是在质问着这个世界，这是什么？
因为受冷鼻子周流出了少少的液体，要是以往一定会用手去探查一下那从自己身体中流出的东西。
不过现在，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天空中的未知所吸引。
这是杨凡在大唐过的第一个有存在感的新年。
有些和单良类似，杨凡也不愿意将自己所拥抱着的这种美好破坏掉。
又有些不一样，单良从小就没有得到过。
而杨凡却是曾经拥有，却在那一天失去了。
都说失去过才会知道拥有时的美好，所以才有了现在的生活。
珍惜当下是杨凡这两年想明白的，为数不多大感悟。
烟花就是那种绚烂却短暂的，只有数量上来了才会有这样的烟花秀。
可是再多也不可能了。
这算是杨凡送个自己刚出生儿子的礼物，也算是送给自己的礼物，更是送给大唐的礼物。
“姐夫！”
这么一声大叫，把杨凡从自己的思虑中拽了出来。
李治这小子怎么来了。
在看见杨凡怀中的李不凡后，李治用自己有
些发烫的手抹去了那鼻子下的液体。
“这不是除夕嘛，宫里没人看着我，就偷偷溜出来拉。”
这小子现在胆子还真大，李世民让他禁足，都敢溜出来了。
不过想着事过年，就算明天事发了，应该也不会太过于责备李治。
“就知道姐夫这里有好玩的，这趟溜出来果然没有白费。”
在不知道什么地方看完了正场烟火秀的李治发出了这样的感叹。
“得了，赶紧进去吃盘饺子，我得赶紧溜回去。”
好嘛，这小子倒真能为了这顿饺子不怕被李世民训斥。
刚出锅的饺子热气腾腾的，锅就那么几个。
人太多了，只能一批一批地下，好在除了饺子之外还有别的东西可以用来填补瞬间被消灭饺子的空档时间。
还有些年纪小一点的等不及去灶台边催促的，结果被忙的热火朝天的厨子扔了出来。
长安城里有一口巨大的钟，别的时候不怎么会用，除了举国的大事一般不会被敲响。
上次敲响还是去年的事。
再往前数也就是为李渊鸣的丧钟了，可惜那几次杨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