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是自己曾经的王,只是被外来者俘虏了自己才有机会成为新的王。
只不过自己这个王做的也不怎么好,同样被外来者俘虏后带到了这里。
当平民是为了生存,当王也是为了生存,这两个野人王都很清楚,能活下去的只有一个。
就算两人在拿到武器后合理也不会有任何闯出去的机会。
新王决定让自己成为那个活下去的人。
旧王肩部流出的鲜血同样是红色的液体,和唐人一样。
不过没有人因此会认为他是同类,逐渐在地上汇聚成一片红色的水洼。
旧王的生命已经不足以支撑自己完成反击了,所有人都是这样认为的。
现在只需要等着新王完成致命一击就够了。
抱着杀死旧王的决心,新王挥出了全力的一刀。
全力的攻击也意味放弃了防守,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旧王完成了反杀。
深蹲成一个不可思议的样子后躲开了那致命一击的同时将钢刀刺进了新王的前胸。
自上而下的进攻耗费了他全部的体力,手臂松开刀柄的同时整个人也瘫软了下去。
带着血槽的钢刀是夺取人生命的利器。
大动脉被割破了,要是抢救一下可能还有活的希望,这是杨凡这个
半吊子外科医生做出的专业判断。
鲜血一股一股的顺着血槽留流了出来,没有人在乎他能不能被救活。
胜利者才有值得被救助的机会。
很显然旧王赢了,赢在示敌以弱后的决绝一击。
只有有了被人杀死的觉悟才能干掉敌人,这是冯智宇在这场战斗后对船员们作出的总结。
杨凡坐在最好的位置全程观看了这场无聊的战斗。
除了战斗中的两个人,其余观看者的丑态一一展现在他的面前。
野蛮两个字充斥着在这片沙滩上,包括杨凡在内,被波涛洗礼过的灵魂只剩下这两个能帮助自己在大海中生存下去的方式。
出了大唐就是世间最可怕的海盗,踏上大唐土地后才是世界上最知礼仪的民族。
这两者一点都不矛盾。
等全世界都是大唐之后也就没了能野蛮的地方。
为了这个目标暂时野蛮也是无可厚非的。
船上的灯油很少,向来都是珍贵的东西,尤其是在航行个把月之后。
冯智宇是个很守规矩的人,可是今天是杨凡第一次看他在入夜后使用灯油,好像在写着什么。
好奇的他站在冯智宇的背后看完了他所书写的整篇奏报。
不说是毫不相关起码杨凡觉得有一
大半是假的。
出海遇到了一个国家的是是真的,因为这个国家的两个国王刚才还在厮杀。
国家有大量珍宝也是真的,那两袋子宝石加珍珠正放在杨凡的吊床下面。
国家的国王是个励精图治的国王这一点是从哪里看出来的杨凡不知道,那个国王分明就没有和舰队上任何一个人有过交流好吧。
可就是这样国内还是发生了叛乱。
杨凡能在这几个字中间看出冯智宇对此的深恶痛绝。
而后则是对于这场叛乱的描述,杨凡觉得自己的记忆出现了偏差,那些土人什么时候自己人打自己人了。
不都是大唐人对他们的伤害嘛。
最后则是说明在大唐舰队的帮助下,英武的老王击杀了叛乱者重新夺回了王国的统治权。
而那国王也因为向往唐国的威严决定乘船前来大唐觐见唐王。
看到最后杨凡自己都觉得尴尬。
文过饰非的道理他是明白,可现在这就是颠倒是非好吧。
这要是被记载进史书中,后世的人还不知道怎么脑补这些行为呢。
所以说春秋笔法还是有一定好处的,起码不用将人杜撰的那些不存在的事当成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