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国子监出来之后,杨凡直接回了柳巷家中,现在他首要的问题已经变成了如何应对皇帝的怒火。
虽然杨凡可以说是被太学赶出来的,可在那之前杨凡还打了司业一记耳光,还是留下了极大的隐患。
目前来看,晋王友这个身份就是杨凡现在最好的盾牌。
可若是在太学打人,还被开革,这两件事传开了的,恐怕暴怒的皇子一气之下就要将杨凡革职了。
该怎么样做,才能浇灭皇帝的怒火,还能保住晋王友的身份呢?
杨凡苦思半响,隐约有了一点想法:既然孔祭酒是以“不敬师长”的理由开革的,那就只能从这一点做文章了。
不敬师长?
有了!
那我就来个“就事论事”!
杨凡有些肉疼,又要十两黄金。
可现在不是小气的时候,一咬牙,杨凡再次从系统里抄出一篇文章,大笔一挥而就。
不等他欣赏自己的大作,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阵风风火火的声音:“杨先生,杨先生,你……你还好吧?”
李治在国子学读书的时候,偶然听到有人私下里议论纷纷。
李治最开始还没当回事,可很快他就发现了不对劲——那些嚼舌小人嘀嘀咕咕的时候,目光分明是在偷偷的观察他的反应。
李
治虽小,可也猜到这些人议论的事情必定与自己有关。
他这一打听之下,顿时大吃一惊:杨凡竟然在太学打人,而且打的还是太学司业,因此毫不意外的被开革了!
按时间算算,杨凡进太学的时间恐怕还不到一刻钟吧?
李治就是再不懂事,也知道这一次事情大条了!
他赶紧找到国子学司业,匆匆请假之后就跑回来找杨凡了。
李治也不知道具体的事情如何,在他看来被太学开革定是极大的处罚,不由得担心起杨凡来。
这一路赶的急,三月的长安依然是春寒料峭,可还是被李治给跑出一身汗来。
杨凡看着眼前脸红气喘的臭小孩,心中一暖。
他到底是个大人,也不好意思让一个不满十岁的小屁孩为他操心,赶紧转移话题,指着桌上的文章说道:“殿下,这是今日之事后,我心有所悟,动笔写下的文章,还请殿下品鉴。”
李治虽然不明白杨凡的意思,可最近这段时间已经习惯了按照杨凡的吩咐去做事,所以也就没有表示反对。
可当李治拿起这篇文章,只看了文章名就皱起眉头来:“《师说》?”
杨凡点头,面露冷笑:“不错,正是《师说》,某些人道德败坏,只能称为衣冠禽
兽,哪里有脸面以‘师’自居?”
李治隐约察觉到杨凡似乎另有目的,可更多还是觉得杨凡是在发泄今日所受的不公,以文章自述心境而已。
可刚读了第一句,李治就瞪大了双眼:“古之学者必有师。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
“嘶!”
李治倒吸一口凉气,满脸震惊的盯着杨凡,心里也不免怀疑:“这是杨先生能写出来的文章吗?”
不管这臭小孩如何疑惑,杨凡还是将程处默等人找来帮忙,开始满长安城的散发这篇文章。
不过在此之前,杨凡留了一个心眼——他让程处默等人帮忙散发这边文章的时候,没有注明文章的作者是谁。
为了以防万一,杨凡又请李治帮忙,将这篇《师说》立即送进宫去,而这一次,杨凡则毫不客气,大言不惭的在文章钱标明“作者:杨凡”几个大字。
李治也知道杨凡身处麻烦当中,更明白现在的他离开了杨凡的话,恐怕十有八。九是要回宫去过往常那样被各个先生掌控一切时间的生活。
这断时日,李治已经在宫外跑野了心,不仅对读书大生恶感,更明白了赚钱的种种妙处。
试想,一个在外面吃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