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德坊中,一座逼仄的小院中。
“晦气!”
冯秋满脸不高兴:
“这些贼秃真是可恨,阎立德不过是稍加示弱,这些人就生怕得罪了那杨凡小儿,急火火的把老夫驱赶出来了。”
魏衍大乐,满脸揶揄道:
“冯兄何不见机行事,顺便去投了杨凡呢?”
裴熙载惬意的喝着茶水,懒洋洋的笑道:
“文昌贤侄这是如何打算的,真要打上杨凡的烙印,给那小贼陪葬么?”
冯秋刚被人从寺庙里轰了出来,心情正恶劣,说话也恶毒:
“那个小畜生,早早死在外面更好。”
无怪冯秋生气,他本打算躲在暗地里,算计他人。
没想到坑叔的冯文昌,居然轻而易举的被杨凡给收服了。
这样一来,冯秋就彻底暴露了出来。
魏衍早就看不惯冯文昌,这时候乐得讽刺:
“怕是十里楼的猪肉好吃,文昌贤侄已经是‘此间乐,不思蜀’了。”
“乐?哼!”
冯秋冷笑,转向裴熙载道:
“你见过魏王,以为如何?”
裴熙载笑了笑,眯着眼睛说道:
“貌似忠厚,心机艰险。”
冯秋有些幸灾乐祸一般:
“恰好,最近我也听人说起过魏王妃。”
魏衍一挑眉头,关切的问道:
“如何?”
冯秋眼底闪过一丝讥讽: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哈哈哈……”
光德坊与延康坊相邻,被人提及的魏王妃此时正在魏王府内宅当中,接待娘家的亲眷。
一个身材臃肿的老妇人,正假模假样的在干嚎:
“女儿啊,咱们家这一次可是丢尽了脸面。”
“那姓杨的贱人,根本没把咱们阎氏放在眼里啊。”
“他这是看不起咱们阎氏吗,他是看不起魏王殿下啊。”
……
阎婉不过二十许的年纪,长得一双极好看的杏眼,眉目含情,煞是动人。
无论她的母亲如何哭诉,如何赤裸裸的挑唆,这位魏王妃始终温婉的笑着,就像她的名字那样。
她这并不是冷漠,相反,每次听完那毫无营养的哭嚎,都会适当其分的安慰:
“母亲不要伤心,免得伤了身子。”
“泰弟无碍就好,父皇总不会让咱家平白受屈。”
“杨推官也是秉公执法,咱家是皇亲,更该奉公守法才对。”
……
一番折腾下来,母女两个很有些不欢而散的架势。
等送走了自家老母,魏王妃脸上的笑容就慢慢的淡了,扭身就进了寝宫之内。
“岳母走了?”
一双胖乎乎的肉手从旁伸出,就要去拉扯那扶风佛柳一
般的腰身。
阎婉一闪,躲到一旁,霞飞双颊,满脸嗔意:
“王爷又不正经了,若是传了出去,妾身可还怎么活?”
“哈哈哈!”
李泰的胖脸上满是得意,十分随意的说道:
“谁敢胡说,本王拔了他的舌头喂狗。”
两人成婚不久,算不得新婚燕尔,却也是蜜里调油一般,甚为亲密。
等到侍女们知趣的退去,少年夫妻少不得一场食髓知味的云雨。
两人也不喊人来收拾,就此紧密相拥着说着闲话。
见时机恰当,阎婉这才貌似不经意的抱怨道:
“王爷,妾身这几日就不出门了吧,我那娘家如今灰头土脸的,出得门去,没得给王爷丢脸。”
李泰心知肚明,避而不谈,反而笑道:
“杨推官才华出众,父皇可是很看重的。”
“不如这样如何,本王来给你们两家做个东道,就让杨推官将肥皂的配方献上,博爱妃一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