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根本不值得同情。
正相反,杨凡要把这些人利用到极致。
杨凡来回踱了几步,突然转向程处默:
“义诊本是陛下皇恩浩荡
,泽被长安百姓的仁德,这些人竟敢在这等大事上胡作非为。”
“本官有理由怀疑,这些人当中必然有对陛下心怀怨愤的丧心病狂之辈。”
“程长史,这些逆贼,你能从他们当中分辨出来么?”
程处默吓了一跳,杨凡这是要做什么?
当着众人的面,程处默也不敢在这种事情上怠慢,毫不迟疑的大声说道:
“本官以为杨治中所言甚是。”
“来人,将这些人看好了,务必将混在其中的逆贼一个不少的揪出来!”
千牛卫一百多人轰然应诺,凶猛的扑上去将这些闹事的闲汉尽数五花大绑。
这些人将来的归宿,就是百姓口中闻风丧胆的天牢!
闲汉们真的要疯了,哭嚎声惊天动地:
“不要啊,不要啊。”
“饶命啊,饶命啊,我真没有对陛下怨愤啊。”
“杨治中,杨爷爷,饶了小人这一回吧,小人真不是逆贼啊。”
……
医者父母心,好的医生大多有一副好心肠。
这些闲汉们的惨状,终究是让人不落忍。
其他人年纪大些,即便对杨凡的做法有些看不过眼,觉得他小题大做,但也只会把这份不满留在心底。
但二十五岁的白信达却不管,他毕竟还年轻,胸中热血还未散尽,忍不住脱口
而出道:
“杨治中,如此对待这些人,是否太过?”
杨凡倒是来了兴趣,打量了白信达两眼,才不紧不慢的说道:
“太过?白郎中知不知道,这些人的目的有多可恨?”
“明明是陛下的善政,这些人却从中作梗,本官据此治他们一个大不敬的罪名,丝毫不为过吧?”
“再说了,不把这些胡搅蛮缠的鼠辈治服,那些真正想要义诊的百姓反倒是得不到应有的救治。”
“若是有人本可以依靠义诊活命,却被这些无耻之徒耽误了病情撒手人寰,白郎中还觉得本官的做法太过吗?”
白信达被杨凡说的哑口无言,只能沉默以对。
杨凡似乎也说服了自己一样,也不顾及什么“酷吏”不“酷吏”的了,再次喝令道:
“传本官命令,凡是明知自己无病无痛,故意排队参加义诊,耽误真正需要义诊百姓治疗的,除勒令缴纳诊金之外,每人仗二十。”
所有东部诊疗点的衙役和坊丁们,全都轰然响应,再也无人敢质疑杨凡的权威。
杨凡还不过瘾一般,再次一指那些惨不忍睹的闲汉:
“这些逆贼再打十杖,不要在这里打,先拉出去游街示众,拉到另外两个诊疗点时,再当众宣告他们的罪名,各打五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