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坏事还被人当面揭破,按理说冯文昌应该害怕才对,可这家伙却满脸不屑,理直气壮的质问:
“我何时冤枉过你?你这贱种千方百计混入游园会,不是心怀不轨是什么?我说你是刺客有问题吗?”
到了这个时候,那些卫士也都明白了。
感情是你们两之间有仇怨,跑到兴庆宫来搞事了?
这下卫士们可就不高兴了。
他们可是宫禁内卫,负责的是宫中贵人的安危,什么时候随便来个阿猫阿狗的,都能把他们当做陷害他人的工具人了?
冯文昌完全没注意到卫士们的不满,还在继续叫嚣:
“你这等贱种,一时走运得了陛下青眼而已,真以为给你个破官儿你就真成贵人了?”
“我告诉你,贱庶就是贱庶,哪怕当了宰相也还是贱庶。”
虽然冯文昌狂妄,但这话并不是没有道理。
在大唐,真正寒微出身而位居宰辅的屈指可数,而且一不小心就会遭人算计,而后就是泼天大祸,举族遭殃。
从九品中正制开始,真正的权柄,一直都是掌握在士族高门手中,无论是魏晋风流还是隋唐盛世,都不例外。
杨凡被冯文昌当面嘲讽,却并未生气。
因为他知道,再过不
久,这些士族门阀很快就要被更有活力的新阶层所取代了。
“或许不需要等到那位黄金甲皇帝四处屠戮世家门阀,只需要……”
杨凡心下有了主意,朝几位卫士说道:
“若无他事,本官就此别过了。”
至于冯文昌,杨凡也已经想好了怎么整治他,只需要一个契机而已,而且就在这一次的游园会上。
既然杨凡没有行刺的嫌疑,卫士们当然没有必要留难他。
然而冯文昌还不肯作罢,把杨凡对他的无视更是视作奇耻大辱一样,整个人更是怒火中烧:
“不行,这贱种……”
“放肆!”
杨凡还未开口,卫士首领已经厉声喝止:
“杨治中乃是朝廷命官,你这白身之人一再辱骂,真以为本将不敢治你一个藐视朝纲之罪?”
冯文昌脸色惨白,连退几步,险些跌倒。
若不是顾忌冯文昌是太子亲随,卫士首领可就不是这么简单就放过此人了。
冯文昌也已经意识到,自己根本没可能指使得动这些宫禁内卫,更别提仗势欺人了。
短短半天时间连续受挫,让冯文昌暴跳如雷。
最终只能像头被打断了狗腿的野狗一样,无能狂怒中,用仇恨的目光,目送杨凡扬长而去
。
冯文昌自然是不甘心就此的,憋着一肚子的火气,脑子里不停的盘算着该如何报复杨凡。
他的报复办法都很恶毒,务必要将杨凡弄死才肯罢休。
想来想去,冯文昌终于想到了一条妙计,脸上慢慢露出阴狠的冷笑:
“杨凡,你这贱种竟敢辱我。也罢,你非要自投罗网,今日我就要你死在这兴庆宫内!”
“哈切~”
杨凡打了个喷嚏,心里也在嘀咕:
“莫非是谁在惦记我?”
他身旁的程处亮有些紧张,赶紧问道:
“杨大哥,你感冒了,要不要紧?”
杨凡笑了笑,毫不在意的说道:
“没事没事,不会影响今日的演出。”
程处亮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又有些不好意思,慌忙解释:
“杨大哥,我没别的意思,就是……”
杨凡摆摆手,打断了程处亮的解释,认真的说道:
“程二兄弟别担心,你我兄弟相称,就不要介意这些小事。更何况今日清河公主也在,怎么也要帮你来个闪亮登场,给公主留下一个美好的印象才行。”
“嘿嘿嘿~”
程处亮傻笑着摸了摸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