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户部之后,杨凡上马打了个弯,直奔万年县衙。
还没到宣阳坊,就看见坊外大街上,首尾相连的停满了环卫车,陆陆续续的将整个宣阳坊都围了个水泄不通。
杨凡满头黑线,之前他可没下过这样的命令。
是哪个头铁的家伙,居然敢擅自围堵县衙?
杨凡正在生气,已经有人发现他,并且迎了上来:
“庄主,你看,我把大家都叫来了,臭死他个万年县龟儿!”
王福堂一脸兴奋,神采飞扬,很是傲娇的样子,小眼神里更是充满着跃跃欲试,仿佛在说:
快夸我、快夸我……
杨凡:……
我谢谢你啊!
论及根源,这事还要怪他自己。
上次就是通过用环卫车,围堵长安府衙,迫使长安府尹褚亮不得不向杨凡妥协。
然而,这种事本来就犯忌讳。
第一次还可以说自己一时不察,底下的环卫工出于义愤,冲动之下,无意而为之。
可是现在,你这一而再,再而三的。
就算你有天大的冤屈,如此再三挑衅朝廷威权,岂不是作死?
难道是嫌李二陛下的龙泉剑不利否?
而且,这味道……
唉妈,谁闻谁知道。
杨凡这个气啊,再看王福堂还等着领赏一样
,顿时没好气的一脚踢过去,把王福堂踢的满头雾水。
这个憨憨等回去之后再处理,现在要赶紧把事情处理完再善后。
杨凡强忍着熏人的味道,急急忙忙冲进万年县衙内。
万年令窦奉操脸都是绿的,他怎么也没想到,不过是帮人一点小忙,抓了几个洗卫生间的环卫工而已,马上就十分荣幸,荣膺“长安第二臭衙门”了。
要问第一臭衙门,当然是长安府衙了。
窦奉操心里这个悔啊,就别提了。
听闻杨凡来访,窦奉操当即气冲斗牛,怒气冲冲的带着一干衙差,将杨凡堵在仪门。
“杨凡……”
窦奉操大怒,指着杨凡的鼻子,刚要大骂。
哪知他对面的杨凡更怒,抢先喝道:
“窦奉操,你想做什么?”
窦大令脑袋都木了一下,有些怀疑人生一样:
这是咋回事?
怎么你派人拿环卫车堵了我的万年县衙,你还有理了?
不等窦奉操反应古来,杨凡连珠炮一样,步步紧逼:
“说,你和那些黑心郎中有什么勾结?”
“好你的窦奉操,胆子不小啊!”
“我环卫所刚取得一点成绩,帮长安百姓把患病率降低了一点,你就伙同那些恨不得全长安都病倒的黑
心郎中们一起,故意毁坏长安的环卫工作。”
“说,你收了他们多少好处?”
窦奉操当这么多年的官,哪见过杨凡这样蛮不讲理,面对面狂喷,恨不得拿口水星子给人洗脸的家伙?
本来他就是出身高门,有轻微的洁癖,哪里忍受的了杨凡对他正面喷“毒”?
窦奉操被逼的步步后退,一边被恶心的够呛,一边还要狼狈不堪的狡辩:
“胡说,我没有,我没有收好处!”
杨凡得势不饶人,再次逼问:
“那你为什么无故抓我环卫工?”
这事窦奉操确实理亏,吱吱呜呜的开始辩解:
“有人状告……”
“何人状告?”
杨凡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机会,再次喝问。
窦奉操差点一屁股坐地上,以袖遮面,恼羞成怒道:
“关你何事?”
杨凡直接扯住窦奉操的领子,终于把口水喷到了对方的脸上,冷笑着说道:
“方才长安的郎中们,就以我年轻识浅为由,夺了我医学院的职司,你窦奉操也来夺我环卫所的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