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吓到,他否认了,“高一的男生课间的时候也差不多,区别只是脱没脱衣服。”
半真半假。
毕竟,他在考虑要不要来住学校的时候,已经想过可能会见到很多男生的青春肉|体,这一点他不担心,毕竟自己的已经见过了。
只要不脱光,还在他承受范围之类。
但是这个范围指的是人,而不是一群猴子。
没错,江逾白在洗手台边洗手边想,和他想象中一群没什么好看的小鸡崽子比,这分明是一群未开化的猴子。
毛发旺盛,精力旺盛,尖叫还十分难听。
才第一晚,江逾白就已经开始头疼了。
这种头疼,在第二天去公共男厕上厕所时,被同班同学一脚踩在他雪白的鞋面上时,痛到了极致。
众所周知,厕所的地砖长久保持着一种半湿状态,再加上今天下雨。
混合着周边所有教室里的男生们的脚印,带灰尘的、带泥巴的......就变成了泥灰色的脏水,越踩越脏。
江逾白为了不来这里上厕所,已经减少了喝水的次数。
主要是教学楼的厕所通常都人很多,像外面的公厕,可能大家还保持着距离会隔一个位子,但是在高中校园里,这种距离感是不存在的。
可能是早上不该喝那碗豆浆。
江逾白不想忍的太难看,向生理代谢妥协了。
好不容易克服了内心的抗拒,全程冷着脸目不斜视的嘘嘘完,刚洗完手就被同样来洗手的其他同学一脚踩在鞋面上。
“哦,对不起。”
对方轻飘飘的这么说了一句,就越过他去洗手了。
只留下江逾白低头去看他白色的鞋面,白色的鞋带上那个无比扎眼带着黑水的半个脚印,他甚至能看清那些污水是怎么一点点渗进鞋带的。
还没等他整理好心情,那个同学离开的时候,一转身鞋跟带起的星点污水又溅到江逾白另一只鞋面上。
江逾白:“......”微微闭眼。
气到完全不想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