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冰把红肿的嘴唇给敷好了,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都还在痛骂谢青辞。
至于他发的消息,一概没回复。
谢青辞倒是舒坦,胸口里的郁气放出去了一半,精神气和前两天完全不一样,早上起床的时候还被魏尧尧大呼小叫评价说又帅了点。
谢青辞想起来,又是一声轻哼。
周围乱糟糟的,工作人员来来去去,队里几个人忙着找宋奚纠正最后的动作。他在这样纷乱的情景里隐晦地注意着虞夏,没人发现。
虞夏检查了那把玩具枪里的假玫瑰,把枪咔哒一声扣回大腿上的枪套里,抬头时和谢青辞目光相撞,她挑眉一下,收回腿,长裙遮挡住白皙皮肤,只露出一点隐隐约约的枪套痕迹。
谢青辞眼底炙热更甚。
目光没有实质形状,但在这纷乱吵闹的环境里,两个人的对视仿佛给彼此隔出了一个独立的空间。
像电影结尾里男女主角隔着人群的重逢,一切动或不动的物体都成了背景板,只有对视的人胸腔中跳动着炙热的爱意。
就在这短暂的对视时间里,前台的主持人终于叫到了他们名字。
“下面欢迎第三组表演队伍,《玫瑰少年》!”
虞夏自然平滑地收回视线,深呼吸一下,说:“走吧。”
弧形舞台的两边,大屏幕上放着练习室花絮,中间黑漆漆的舞台上,虞夏走进了一个铁笼子里,接过工作人员准备好的新鲜玫瑰花,等待花絮结束的时间。
台下观众早已经做好了准备,大声喊着他们的名字,其中谢青辞的名字最清晰。
咚。
牢笼的落地声响起,舞台顶端投下来一束光,只照亮了最里面那个人。
虞夏伸手缓慢推开铁笼的门,摇曳生姿地走出去,灯光跟随着她的走位变动,白皙长腿在一袭红裙中若隐若现,右手上的鲜艳玫瑰花还带着水珠,在灯光下发亮。
全场只有她的高跟鞋声音。
然后光柱笼罩的空间里,光影攀爬上另一个人的身体。
低着头双手被绑着半吊起来的人,侧脸有道红肿的伤口。
她抬出手去,用红玫瑰轻轻点在他下巴上,挑逗一样,然后他不由自主地跟着仰起头来,睁开眼睛,顺便露出了脖子上的红色勒痕。
她戏耍宠物一样,用红玫瑰从他锁骨滑到喉结,然后在镜头放大的细节里,谢青辞喉结起伏一下。
观众沸腾,大声尖叫着谢青辞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