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你!”
昌姝迩如鲠在喉,似有千言万语积蓄,却无法吐露半分!
一大夫推了推桌案一旁摆放的盒子,冷冷淡淡的道:“你们要的东西,拿了走人!”
昌姝迩尚未平复心情,上前两步打开盒子,却是一株带泥的五裂黄连。
“这是你自己养植的?”
一大夫依旧平淡:“平日里无事,试着种了种,就成了!”
昌姝迩真挚的邀请:“跟我们回去吧!”
一大夫停手扫向他,拍了拍手上的灰尘道:“去哪?我在这住了二十年,我该去哪?”
“你既活得好好的,为何甘愿寄人篱下而不回国?你可知当初父皇听闻你的死讯有多伤心?”
昌姝迩不解中带有抱怨,忿忿质问:“二十年!父皇为了你二十年不曾另立太子,你却在他国苟活,在这里无所事事!”
一大夫只说道:“你们何必与一个死人计较!既是既定的事实,就不要去深究。我见你,无非是让你们彻底死了心,日后不要枉加揣测。”
一大夫起身轻踱步伐,踩着脚底厚实的土地道:“我所在这片土地,只是一个土匪窝子的犄角处,并非赫赫军营。
我不参与国家争斗,不过问任何时事。闲云野鹤、乐得自在!
你拿了东西走,此后我们再无关系!”
昌姝迩嘴角泛了冷笑:“当初狂傲不可一世的太子殿下,竟甘愿放弃一切隐居于世。
到底是什么打败了你?是那场败仗?是战无不胜的顾真?
我不信你会如此通透!”
一大夫坦白承认:“过去已成定局,该努力的努力过,结果如何已经不重要。我享受现在的生活,任何人都没有权利打破它!
二王爷,请吧,拿了东西离开。这是我最后的一点善意!”
一大夫直接大敞了房门下逐客令。
昌姝迩抚上盒子,忽又转身道:“我可以走,也可以不再打扰你,但你需要给予一样保证,自此以后,绝不会出现在西昌!”
一大夫早已猜透他的想法,递出事先准备好的信件以及信物。
“这是我的保证,直到死,我断不会再进西昌半步!”
昌姝迩接过那封密封的信件,其上的玉佩是唯一一件遗留、能够辨认太子身份的信物。
当初西昌太子年轻气盛,自恃才高。不顾西昌皇帝的劝阻,自愿进入军营,领兵出征。
凭着一身傲气征战沙场,只为破了四海中,顾真留下的不败神话。不曾想天不如人愿,顾真所向披靡,一举击败了西昌的军队。之后太子失踪,无人知晓去处。
西昌将士所带回的遗物中,独独少了太子的贴身玉佩。
西昌上下均以为太子战死,但皇帝和昌姝迩一直存有疑点。之后暗中派人巡查未有结果,西昌皇不得不接受太子已去的事实。但心中一直有个疙瘩,所以多年未再立太子!
昌姝迩偶然得知疑似太子动向,此次前来凤国,有一部分的目的就是为了寻找他。没想到,他竟然躲在一个土匪窝里,躲在他曾经的宿敌顾家军中!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昌姝迩摩挲那块白皙的羊脂玉,心里揣测,他备好了信和五裂黄连,主动交出玉佩,可见其态度之决绝。
思忖之下,昌姝迩坚定的道:“好!我信你!见到你,大家的心结都解了,以后,绝不会再来打扰你!告辞!”
昌姝迩取了盒子,恭恭敬敬的向一大夫抬手弯腰拘礼,之后大步而去。
房中几人正在把玩着各式兵器闲聊,林云音余光扫见昌姝迩手中的盒子,大致猜到一大夫的决断,看来,他们的道别很愉快!
三国合作达成,东临、西昌两国使臣逗留太久,不得不踏上回国之路。
四海暂时安定,各国互帮互助,齐心协力致力于国家发展、人民安定。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