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若瞧着她着急解释的模样,不禁发笑:“我又没说什么,你紧张什么!走吧!”
东屋里,鬼泺已经换好衣服。难得的一身月牙白,收敛了往日的邪戾气,加上失血发白的脸色,竟有几分病娇公子的味道。
宋铭正替鬼泺诊脉,钟秀将脏水端走,换了盆干净水。
林云音进屋,就手洗干净手。
鬼泺抬眼扫见后进来的容若,唇角一勾,继而恢复了邪魅不羁的模样,痞痞的笑道:“容亲王!数年不见,你都成赫赫有名的皇叔了,怎么还窝在这小山村?”
容若清冷的眸子将他从上到下端量一番,径直进去坐下,并不很想搭理他。
鬼泺又是一句:“得!长多大性子都没变,爱搭不理的。真不知道阿音怎么受得了你!”
林云音一个眼神过来,示意他少说两句。
鬼泺这才闭了嘴,又问向收了手的宋铭,玩笑道:“宋大夫,我的伤怎么样?不至死吧?”
宋铭温温一笑,实在的回答:“鬼公子胸口的箭伤颇深,因为伤后未能及时处理干净,近日又裂开,伤口有些化脓。这几日多上些药,喝上几日汤药。避免再次伤到伤口,很快就能痊愈。”
鬼泺惋惜道:“真是可惜了,好不容易见到容亲王,我还想趁此机会和容亲王好好比一场!看来得延期了!”
“阿音,我先回去配药。”
宋铭起身出屋去,林云音忙唤了钟秀跟随取药。
鬼泺自行倒了杯水,润了润喉咙,环顾屋里问:“两小家伙去哪了?”
“出去玩了,阿奶去哪他们去哪,整天不着家!”
林云音在容若身边坐下,转而问:“赫连家的车队走到哪了?”
“三日前进的东临,路上顺利的话,再有五日就能到了。”
鬼泺斜靠着椅子,单手撑着额头,无奈道:“唉,看来我是等不到你们成亲了。大公子来了,我还是避一避比较好!”
林云音不假思索的开口问:“你准备走?”
鬼泺见她问的爽快,扫向容若,理直气壮的摇头道:“不走,我大老远过来,为什么要走?
你一封信我来了,一句计划取消我就走了。我又不是挥之即来呼之即去的物品,哪这么随便!
既来之则安之,横竖我没什么事,索性留下陪陪的我的义子义女,等我伤好了,还得和容亲王一决高下呢!”
鬼泺看向容若的眼神满是轻佻的挑衅之意。
容若无视他的挑衅,回以漠然的冷眸。这个鬼泺,还真是一点不客气,说住下就住下!
林云音圆场道:“你有伤,自然住下养伤要紧。好在容遇容惜可以跟着阿奶住,你就住这屋。正好等着我和容郎成婚,喝杯喜酒再走。
舅舅那边我会与他解释清楚,他不是计较的人。至于林顾山那边,等这几日风头过了,再行商谈。”
鬼泺得逞的笑道:“既然你都安排好了,我当然乐意留下,容亲王可有意见?”
容若忍不住出声道:“你少阴阳怪气。”
鬼泺自我满意的点头道:“我就当你们都同意了,接下来,撵我走都不会走!”
鬼泺那副痞痞中带着一丝邪气的坏模样,加上明目张胆的挑衅,叫人忍不住想揍他!
林云音还真担心容若一个看不惯就地撵人,便起身道:“行了,你气色不好,先休息吧。等会儿钟秀熬好药给你送来,我们不打扰你了。”
说着林云音拉着容若出屋。鬼泺当真不客气的去了床上躺下休息。有一说一,那胸口的伤口是真疼!
林云音直到将容若带进西屋,歪头观察他的脸色,见他没啥情绪,才放心道:“林顾山昨夜遇刺,今儿城里戒严,林府戒备森严。我们失去最佳动手机会。”
容若将她拉入怀里,“不急这一时,以后再寻机会就是!不过,你真准备让鬼泺住到下次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