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孰重,希望将士凯旋,就该吞下对我的怨恨,将你知道的一切烂进肚子里。而不是在寺庙这等庄严的地方撒泼,毁了你顾家的尊严!”
好在如今已是晌午,又是炎炎夏日,庭院里除了远远有三两个小沙弥拂尘,没有旁人停留。
否则,顾婉凝凉亭打人的事传出去,被笑话的还是他们顾家!
顾婉凝被唬的一愣一愣,尤其林云音的眼神,冰冷、蔑视、高傲、不屑,只要对上它,没来由的恐惧。
顾婉凝捂着发麻的手臂,紧咬着牙关,不服气却不敢作声。
“钟毓钟秀,我们走。凉亭太小,让给顾小姐也无妨!”
林云音大方的抬步出了凉亭,钟毓钟秀跟上。钟秀不解气的恶狠狠瞪了顾婉凝一眼。
她家小姐从来没受过这等委屈,这个顾婉凝竟然敢动手打人!要不是小姐拦着,她早就两巴掌还回去了!
顾婉凝怔怔望着林云音几人远去的背影,痛苦的双手抱头。脑海中只要一想起那双明亮却极为犀利的眼睛,浑身发颤。
手臂的阵阵麻意更是提醒她,那个阿音,太可怕了!
林云音在一处长廊角落坐下,钟毓取了随身携带的药膏,轻柔的替她涂脸。
钟秀气鼓鼓的问:“小姐,刚刚为什么不让我们动手?您看您的脸,都肿了!”
钟秀又气又心疼。
林云音玩弄轻纱道:“她打我,是她没理。我若打她脸,老夫人见了,岂不是变得我不讲理?
等会儿老夫人见我红了脸,再听下人一说,顾婉凝少不了一顿训。
再说了,她的左手,可比我的脸严重的多!”
林云音那一针,只是小施惩戒,可她后来的拇指发力,用了一层的内力,足以损伤她的手筋。她的左手,少说也要废上七|八年,琴是弹不了了!
如果不是因为容若,她今天绝不给顾婉凝喘气的机会!
一想到容若,林云音一阵堵得慌。原来,他出征匈奴,只是为了信守他们的承诺!
钟毓出声道:“小姐,虽涂了药膏,但是红印难消,阿奶瞧见了得心疼。”
“没事!”林云音戴上面纱,遮住那一片红印,吩咐道,“等会儿去禅房,你们不要说话,我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