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若停步问:“已经死了?”
宋铭点头:“嗯。我爹说的。昨夜旧疾复发,直接猝死。早上药堂的伙计喊人,身体已经凉透了。”
容若自然清楚这些是谁的手笔,只是没想到他下手这么快!
家大夫死了,可见幕后指使之人已经问清楚了。他也没必要操心,折回来叮嘱宋铭道:“宋铭,你让伯母转告伯父,如果顾家的人邀请他去顾家诊治,让他不要推辞,去就是。”
“好!我知道了!”
目前京城里最可靠的只有宋家了。林顾山有他的雄心壮志,没有为难顾家的心思,所以宋家去顾家看诊,林顾山也不会忌讳什么。
直到出了院子走了小段路,林云音终是忍不住打断出神游走的容若:“哥哥,你想什么?马上要走岔了!”
容若这才回过神,却见自己正往矮脖子山方向去,忙转回来。一手提了锦盒一手牵着林云音往音若苑赶。
林云音出声提议:“哥哥,我们明天去趟虎头寨吧!请周大哥给顾将军造个轮木椅。”
“我去就行,你不要去了,天太冷,吹风了不好!”
林云音执意要求:“我要去。我还有问题请教一大夫呢!”
容若拗不过她,只好答应。
许是老天心疼他们,翌日暖阳倾洒,竟有了一丝久违的暖意,不再是冰冰凉凉的光芒。
因着骑马太冷,两人乘了马车,由竹夜驾车赶往虎头寨。
虎头寨的弟兄本就多虎背熊腰、身材粗壮,裹上厚棉衣之后,更是个个壮如大熊,更显笨拙。
林云音两人久违来寨,彪哥瞧见两人,兴奋的踹着手出来迎接:“阿音、容若,今儿怎么想起来玩了?”
彪哥本就壮硕,以往都是腰杆挺直了扛着大刀,威风八面,如今手揣进袖口,缩着身子,违和滑稽的很。
林云音忍俊不禁的捂嘴笑道:“彪叔,您大刀呢?”
彪哥潇洒道:“丢一边去了,鬼天气太冷,刀柄凉手,我碰都不想碰!走,进屋说去!”
容若问:“周丘呢?”
彪哥头一指:“在自个院子里。”
“我去找他!”说着径直走了。
林云音笑眯眯的道:“我也去找一叔叔了!”
彪哥看着一左一右离开的人,不死心的叫嚷道:“你们就这么走了?不先和我说说话么?好好歹是我迎你们的!”
一嗓子吼完,两人已经没影了,彪哥兴致败坏,委屈的自言自语:“得。我还是去找老大喝酒暖身去吧!”
容若寻了周丘,直接说明来意,周丘二话不说带着他去了木房造轮椅。
林云音寻到一大夫的院子,院里空荡荡的,房门紧闭。林云音上前敲门,门没反锁,手一推就开了。
“一叔叔!”
林云音冲屋里摆弄药材的一大夫挥了挥手,轻手轻脚的进屋,缓缓阖上门。
一大夫偏头扫了一眼问:“有事?”
林云音笑嘻嘻的拉了张小椅子在他身边坐下:“没事就不能来看望一叔叔了么?”
一大夫完全无视她的敷衍,拆穿道:“外头的天,是个正常人都不想出门。你这个时候找来,说没事我绝不信。”
“嘿嘿,确实有事!”
林云音双手揣进袖口窝着,如实说道:“是这样。我想问问叔叔,您擅不擅长治腿?”
一大夫瞥了一眼她的脚腕:“怎么?你腿又伤了?”
林云音不好意思的缩了缩腿:“不是我。是哥哥的舅舅,他打仗的时候,小腿受伤,伤到筋骨了。之前大夫说是筋全断,好不了。
但是前些日子我们去瞧的时候,发现筋没有完全断,就想着能不能重新接好长好。这种难度太高了,我们学艺不精,不敢乱下手,所以我来请教您!”
一大夫顿了顿,淡淡的道:“打仗伤的,至少有一年了。隔这么久才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