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人听了赵阿奶的说法,半信半疑。
孙大道:“赵婶,你看这天气多好,虽然冷了,也不至于霜冻啊!”
赵阿奶苦口婆心劝道:“现在自然感受不到。可你们别忘了,三十年前,不也是这种情况么。李婶她们小可能不记得,孙大,你应该记得呀,当年旱灾过后,大家饿到啃树皮。
秋天还没摸到,冬天一夜之间来了,地里才种的庄稼全部冻死。各家一没食物二没棉衣。家家冻得裹着被子不敢出门,一天一顿稀粥硬抗。孙大,你爹就是那会儿冻死的是不是?”
孙大沉默了,他爹当年确实因为身上患病,一连数日没吃的,最后又饿又冷,活活冻死的。
他最终妥协,“行!赵婶,你想得多,考虑的也对。咱们趁着现在手里有银子,城里棉花没人抢,做几件衣裳也好。”
李婶急问:“婶儿。过冬归过冬。可咱们村的地,真不种了?”
赵阿奶咬咬牙,明确道:“不种了!种了颗粒无收,反倒搭了麦种,不值当。我们先观望几天,若天气一直好,咱们再种。要真冷起来,绝不能冒险!”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两千亩地不是两百亩,一损失就是一大笔数目,还是小心为好!
“我还要去安村一趟,你们忙!”
赵阿奶又急匆匆的赶往安村一顿说服。
安村人经过几次事件,对赵阿奶既敬重有信任,没有过多质疑,听了她的话去置办冬天物件去了。
之后接连两日晴空,赵阿奶心里直打鼓,难道无名氏算错了?第三日,赵阿奶慌了,深怕错过种麦的最佳时期。
林云音瞧着赵阿奶日渐一日的担忧,安慰道:“阿奶,您不要每天总想着这件事。焦虑对身体不好,可不能太费心了!”
赵阿奶忧心道:“我能不急么。咱们就等着种庄稼吃饭,庄稼种不了,咱们明年吃什么?”
林云音乐观的回:“人活着还怕没吃的?阿奶您不要怕,要真到了吃树皮的地步,我就是变,也得给您变出食物来。绝不会饿到您!”
“可……”赵阿奶心里依旧不踏实。
林云音突然盯着赵阿奶的脸细细端量,眯了眯眼睛,伸手搭上了赵阿奶的脉搏。
“阿奶,你最近是不是觉得浑身发酸,骨头缝凉飕飕的?”
“是啊!这老毛病,一到天冷就会犯!”
赵阿奶摸上膝盖,“尤其这两条腿,大冬天下雨下雪最容易疼了。一点凉都受不住!”
“阿奶,您这病啊就是年轻时候不注意受寒导致的。现在千万要注意保暖。您别看现在太阳多好,寒气没注意就进入您体内了。您觉着天不冷,可您的身体诚实,已经告诉你冷气来了!”
赵阿奶一想,不禁直点头,“你说的有道理。去年我也就过年下雪那几天有感觉。今年怎么身子骨越发不行了,现在就疼了!”
“阿奶,您的病我来治,您尽管多穿衣服保暖就行!”林云音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证,“我保准把你的病治好!”
赵阿奶不禁甚感欣慰:“老毛病,不强求,你别为难自己!”
林云音瞬间来了斗志,“我去找宋爷爷拿药!”
赵阿奶忙叫道:“慢点,要不你等阿若回来一起去!”
“不用,我认得路!”
村里最熟的路就是通往宋铭家的路了。容若去虎头寨,最早也要中午回来,她才不要等。
林云音一路跑到宋铭家,只见宋铭家大门敞开,门外一辆拉货的平板车,车上的货物已经卸了一半。
林云音凑近瞧,正巧看见宋铭爹娘出来搬箱子,便小步跑过去打招呼:“宋伯伯、宋伯母,你们回来了!”
宋娘子见是林云音,擦了擦手,和蔼的牵着林云音的手进屋:“阿音啊,你来找铭儿玩么?”
林云音欢喜的问:“宋大哥也回来了?”
“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