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芃本就没有特意隐瞒,对林云音的话不甚在意,玩世不恭的向沁姑娘道:“沁姑娘怕是不知道,我虽顽劣,心里却脆弱的很,受不起打击。
沁姑娘一番开解,我觉得有道理。等会儿我就去表明心意,到时候成了,我请你喝酒!”
沁姑娘更是惊慌失措:“啊?这、喝酒就不用了。沁儿祝您心想事成!”
林云音低着头尽量忍住不笑。也不知赫连芃对沁姑娘的心意真不知假不知,总之一番话愣是把她处成兄弟了。沁姑娘心里再有想法,也不敢说出来了。
不过,对面雅阁里投来的目光敌意更深。
付明远远瞧着沁姑娘和赫连芃有说有笑,气的后槽牙咬得紧紧的,攥紧了拳头,恨不得立马奔过去给赫连芃一拳。
角落里,一名黑衣劲服的中年男子,眉角一道长长的狰狞疤痕,满脸阴鸷:“付公子,暂且忍耐一下。咱们目标是那个女娃娃,只要掳了她,何愁赫连家不慌张?”
付明咬牙切齿道:“哼!我就是看不惯赫连芃那副人模狗样!”
中年男子起身立在雅阁门后的阴影处,手中多了一枚细小的暗器,轻轻一弹,暗器飞向舞台上吊着的红丝绸。
只听“嘶”的一声,拉着丝绸飞天的月舞身体猛地一坠,断裂的丝绸“哗”的一下扯开,半空的月舞猝不及防的往下坠。
“小舅舅!”
待林云音听见声音时,已经迟了。赫连芃不假思索的飞身下去。
就在月舞即将摔地的时候,赫连芃及时拉住了她,一个用力将她带入怀里,搂着她的腰肢翻转一圈,慢慢平稳落地。
“啊!”
忽然,楼上传来一声尖叫,赫连芃循声看去,不好的预感盘涌而出。他慌忙上楼查看,却见沁姑娘晕倒在地上,四周已经没了林云音的身影。
赫连芃张皇失措的在人群中寻找林云音娇小的身影,却始终寻不到人。
付明挤进围观的人群,带着不爽倪了赫连芃一眼,抱起沁姑娘离开。
“喂!”付明路过赫连芃身侧时,好心提醒一句,“往后面去了。”
赫连芃来不及思考真假,忙进了包厢,只见包厢后窗大开,果真从后面逃走了!他匆忙跑出大门。
钟毓、竹影在马车旁随侍听见楼里异样,又见赫连芃神色慌张的出来,忙问:“小公子,出什么事了?”
赫连芃急急吩咐:“音儿被人掳走。快,沿着月楼往后搜查!竹影,传赫连家的令,封锁城门。找不到音儿之前,谁都不准出入!”
“是!”
几人迅速分头行事。
赫连芃脸色深沉,拳头紧握,哪个王八羔子敢在他眼皮底下耍阴招,等抓到他们,非得将他们扒皮抽筋了不可!
月楼后面的一个小胡同里,一个黑衣人扛着昏迷的林云音,将她丢上准备的马车,驾车就走。
大道上,被赫连芃羞辱国的临宛闫,越想越气,抓了客栈老板问了赫连芃的去处,气不过的往月楼追赶。兀的发现胡同里隐约闪过林云音的身影,忙叫道:“停停停!”
车夫急急的停了车。
临宛闫打量从胡同里拐出来的马车,心里盘算,刚刚那身影绝对是赫连家的小姑娘,他不会记错。
她不是和赫连芃在一起么,怎么被人抓上马车了?
出于好奇,临宛闫立即吩咐:“快,偷偷跟上那辆马车!”
临宛闫一阵兴奋,他倒要看看赫连家捣什么鬼!
马车里,林云音迷迷糊糊的被颠醒,脖间酸疼。舞台失事时,她才跟着沁姑娘准备下楼,突然一个黑影敲晕了她和沁姑娘。速度太快,当她察觉到危险的时候,已经来不及躲避。
林云音欲掀窗查看,才发觉门窗都被封死,看来是为了掳人特地做的马车。
马车时不时的颠簸,可想而知走的并不是大路。林云音努力开动小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