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骂我娘,活该摔跤。”
林云逸最不能容忍别人说他娘的不是,她摔跤就是她的报应!
“混账!”林顾山厉斥一声,“她是你母亲,你不得对她无礼!你出言不逊,就是你的不对!”
林顾山知道林云逸不可能真的动手推人,但是小小年纪知道顶撞长辈,若不多加管教,以后必定更加顽劣。
“先生罚你,你就该知道错在哪。待你惩罚结束,去和晚娘道歉!”
“我不!她应该和我道歉!”林云逸倔强的小脸因为寒冷冻得通红,此刻更像是一头发怒的狮子涨红了脸,“我娘说过,人可以温顺不可以懦弱。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她先对我娘不敬,妄为长辈之态。既然她不配做长辈,我就没必要尊敬她!”
“你——”林顾山被他气的肝疼,平日里学习不见用心,如今歪道理一箩筐,竟然搬出他娘来,“真是岂有此礼!”
“好!好得很。你如今学会学以致用了。你不敬她,难道不敬我这个父亲吗?你三番两次的顶撞为父,又该如何?”
“爹您不辨是非,有心偏袒,有失公道。孩儿不过为自己辩解,没有不敬之心。爹要是责怪,罚我便是!”大不了多站一个时辰,他顶得住!
林顾山被他磨得没脾气,重重叹了口气,放缓了语气,好声好气的劝道:“就算今天这件事是晚娘自己不小心,可你知道吗,刚刚大夫诊断,她的孩子没了。”
林云逸一惊:“她怀孕了?”
“是啊。才一个月,刚诊出来,孩子就没了,你想想,这对于一个迫切想要做母亲的人来说,是多么痛苦的事。就算她千般不对,你也该体谅体谅她。她现在情绪激动,你就去服个软道个歉,这件事就了了。谁心里也不会不痛快。何必如此执拗,弄的一家子鸡犬不宁!”
林云逸心软了,他要是知道她怀孕,便不会多嘴说那一句话刺激她,毕竟孩子是无辜的。
“爹!”林云逸软了语气道,“我可以认错,但是我不要和她道歉。你罚我去皇龙寺,我去向佛祖忏悔,去祈求她的孩子投生个好人家。但这件事绝不是我一个人的错!”这是他保留的最后一点尊严。
林顾山思虑之下只好应下,“好。你脾气倔我也拗不过你。你不肯去认错,我就罚你去皇龙寺小住,每日诵一遍佛经,替晚娘未出世的孩子的忏悔。”
“是!孩儿接受惩罚!”
“这样,让青衫先生陪你去。什么时候回来,等你晚娘的气消了再说。”
林云逸就这么被送往了皇龙寺,宁晚晚自然没什么好抱怨的,心里这口怨气只能暂且压下。
雪后暖阳高照,积雪消融,带来了深冬的寒气。
林云逸当真每日都跪在佛祖下虔诚的诵念佛经。只不过他祈祷的,是林云音平安。
“佛祖,如果我妹妹还在,请您保佑她,无论在哪,都要平平安安、快快乐乐。”
林云逸出神的望着那处殿柱,他那次进来的时候,明显的感受到了后面有林云音的气息。她一定还活着!
林云逸脑中兀的蹦出了一个想法,当即回了禅房,见青衫先生不在,收拾了一个包裹,背着就出了皇龙寺。
林云音一定还活着,他要去找她。他爹爹有了新欢,林府不再是以前的林府,一点家的味道都没有。这个世上,只有林云音才是他真正的亲人。他一定要找到她!
林云逸下定了决心,徒步往北去。家不再是家,便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容若!阿音!”
一声清朗的叫声打破了竹林的静谧,周丘斜披虎皮,提着两个大包裹出了竹林。
“周大哥你来啦!”
林云音和容若收了剑,就见周丘将两个包裹豪迈一丢,里面露出几件狐裘披风。
“这个给你们,前段时间天花,我和彪哥闲着无事,在山里打的,做成了三件披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