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高气爽,正是秋游踏青的好季节,再过半个月入冬,便连最后一点秋意都没有了。
不少京城名门望族的夫人们相约一同出来游玩,礼佛的太太们更喜欢来皇龙寺拜佛祖。
家家都有难念的经,自然每日上香的人不少。
林府的马车缓缓向皇龙寺而来,宁晚晚一辆居前面行走,林云逸同青衫先生一辆随其后而行。
大概半晌时候,一行人到了皇龙寺山脚下。
宁晚晚穿得衣鲜亮丽、打扮的花枝招展,从头到尾将贵妇的庸俗显露无遗。
她才一下车,贴身婢女翠喜立马替她打上遮阳伞,生怕晒黑她白皙的皮肤。
宁晚晚瞥了身后下车的林云逸一眼,唇角一勾,一声冷哼,自行先上了台阶。眼中有的时傲慢与偏见,哪里有一丝慈母的影子。
林云逸对她此刻的赤|裸轻蔑嗤之以鼻,他才不稀罕她对他什么态度。反而恭敬地跟随青衫先生不紧不慢地上山。
宁晚晚和守寺地小沙弥说了几句话,林云逸跟上,礼貌地向小沙弥合十鞠躬:“小师父好!”
小师父还礼:“几位施主请进,中午的斋饭已备,有需要用膳的可以留下!”
几人径直去了正殿上香。
宁晚晚跪在佛祖像前,一心求子嗣。只有生了儿子,她才是林家真正的当家主母!
林云逸虔诚的上香磕头,双手合十,真诚的向佛祖祷告,祈求林云音平安。
宁晚晚见林云逸祷告不停,有些不耐烦了,有眼神恶毒起来,有他在,佛祖怎么可能赐她一个儿子。
“逸儿!”宁晚晚不冷不热的关心道,“别跪太久,小心膝盖疼。不如你和青衫先生一起去寺里走走,寺里的景色怡人养性,总归对身体好的。”
“好!”
林云逸磕了头起身。宁晚晚又叮嘱一句:“对了,好不容易来一趟,中午就留下用斋饭吧,这样佛祖更灵验些。”
“是!孩儿告退!”
林云逸表面恭敬地退出了正殿,与门外等候的青衫一同去了寺中散步。
宁晚晚见林云逸走了,搭着翠喜的手起身,厌恶的捂着嘴小声道:“你说,他会不会挡了我孩子的道?”
当初林顾山向他们家提亲的时候,她百般不愿意。想她正值豆蔻年华,又是名门贵族,多少公子哥排队上门提亲。怎么可能嫁给别人续弦当后娘。
可在她见过林顾山之后,只一眼便芳心暗许。
林顾山较她年长十岁,却是难得的英年才俊,二十八岁的年纪,有着少年的英姿,也有三十而立的成熟男人独有的稳重与抱负。
她欣赏他、仰慕他,甘愿嫁给他,助他一臂之力。因此,林顾山成了最年轻的尚书,她有了温柔体贴的夫君,还有一个乖巧懂事的儿子。
可替别人养儿子,于她而言是一件隔应的事。即便孩子娘死了,那也是别人的骨肉,哪有亲生的靠得住!
宁晚晚恨林云逸,巴不得他出意外死了才好。
宁晚晚想着,脸上难以掩饰的阴狠。翠喜小声提点:“夫人,少年年纪小,若是贪玩出了意外,谁都说不准。”
翠喜这么一提醒,宁晚晚突然有了注意。嘴角扯出一抹阴险的笑容。
“走,我们也去感受寺庙的佛气。”
皇龙寺乃皇家钦见的寺庙,往来都是有身份的尊贵人,自然不会大声喧哗。加上寺庙坐落在山中,阵阵钟声激荡,给人以敬畏之心。所以寺庙里所到之处均是静谧无声。
青松小道、鹅卵石旁,唯有脚步轻点、流水潺潺声划过耳畔,给人以心灵的静。
林云逸在凉亭中与青衫先生静坐,看鱼儿嬉戏,鱼群多食,好不欢乐。
鹅卵石小路上的宁晚晚远远的瞧见了凉亭里的人,低声询问翠喜:“你可带了东西?”
翠喜会意,回:“带了。”
宁晚晚阴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