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站稳脚跟……”赵四有苦说不出。
容若反问:“那又如何?”
赵四不解。
容若问:“你是打算田不卖了还是妥协卖给压榨你们的高官?”
“我就是死也不卖给他!”赵四激动的一锤手,伤口被扯得生疼,胸口一阵窒息。
容若又问:“你不卖他,他就买不到地了吗?”
“这……”
赵四没有想过太多。细细一想,确实是他太天真了。林家既然能杀他,就能威胁所有反对他的人,地是保不住的。
赵四一时没有主意,“可、就算地被夺走了,那也是我们安村的不幸。我不能牵连你们!”
赵四不是唯利是图的人,更不会忘恩负义、过河拆桥,赵阿奶与他有恩,他不能害好人!
“你错了!已经迟了!”
赵四被容若淡然无波却坚定的眼神看的发毛。
“什么意思?”
“对方杀你的时候,已然知道一切,你当时做的选择,已经决定了安村的命运!”
“这!”赵四慌了,“我该怎么办?”
容若直言:“你现在必须卖,在林家找上村民胁迫之前,把田卖给我阿奶,他们便无计可施!”
赵四不解:“这样你阿奶会很危险!”
“他不敢动我阿奶!”
容若有足够的自信保住赵阿奶。
“哎呀,不得了了!”赵阿奶急急忙忙进来,拍着大腿苦着脸道,“刚刚宋老郎中回村,说里长死了,旧疾复发暴毙了。老郎中赶到的时候,已经死透了!”
赵阿奶想想都后怕,昨天还有说有笑的,怎么突然就死了?
“里长死了?”赵四心里更慌了。
林云音垂着头玩着容若腰间的流苏,心里却和明镜一样。
正常来说,只要林顾山先向里长施压,强迫他不能插手安村土地的事,里长明哲保身必不会掺和。
但林顾山做事向来不留后患。只有死人才不会开口,一个小小的里长,死了就死了,没人诟病什么。他表面上依旧是为民解忧的好官。所以里长必须死。这也是给赵阿奶的警告。
赵四刚刚被容若说动,准备卖地,可里长一死,事情变得复杂多了。赵四实在不敢冒险!
“阿奶!”
赵四不好开口,林云音便主动帮他开了口,“叔叔同意卖地给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