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在这了?”妮儿瘪嘴表示不服,她明明已经尽量不发出声音了。
林云逸端向她那一声伙计装扮,不紧不慢的出声解惑:“你装扮送柴的伙计进府,借故离开,自然向住宅院这一处寻找。加上府里寻遍了没有找到可疑人,只能是藏在屋中。
而且,你刚刚一时激动发出了声音,我正好听见了。”
当然,最重要的是因为他一直观察她这几日的动作,猜到他的目标是陈清河。出现书房自然很合理!
妮儿嘴巴翘的老高,嘀咕着抱怨:“狗耳朵也没你这么灵!”
陈清河看着眼前机灵的小姑娘,虽是套了粗布麻衣,但还是透着女儿家的娇小姿态。
陈清河质问:“你是谁?为什么潜入陈府?抬起头我瞧瞧,我们有恩怨么?”
妮儿一点点靠近陈清河,慢慢抬起头道:“陈老爷,您不认识我。但我们之间确实有恩怨。”
话音未落,妮儿突然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笔直的刺向陈清河!
林云逸眼疾手快地掷出手中茶杯,直接打飞了匕首,随即伸手将妮儿反手制服,嘴里戏谑:“你倒是明着坏!真不怕死!”
妮儿不服气的挣扎嚷嚷:“你和他非亲非故,干什么帮他?”
林云轻飘飘道:“我总不能纵容你行凶!”
陈清河从余惊中回过神来,不可置信的看向暴躁的妮儿,“你一个小姑娘,为什么要杀我?”
妮儿忿忿的叫道:“为什么?为了给我亲娘报仇!我娘在你府里做了二十年的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们凭什么说撵走就撵走?
还趁着她大着肚子,身体不便的时候殴打她,将她驱赶走!结果她浑身是伤的离开了,当晚难产,好不容易生下我,自己撒手人寰。我不找你这个主人家算账,找谁?我要你一命赔一命!”
陈清河听了更是诧然,陈府从来不会驱赶下人,更别说怀有身孕的下人了。
“小姑娘,你多大?”
妮儿没好气的回:“十八!”
陈清河摇头:“十八岁,那就是十八年前。不对啊,我印象中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事!你娘叫什么名字?以前在府里做什么的?”
妮儿回:“叫何芳,是个绣娘。”
陈清河喃喃念道:“何芳!绣娘?你是何芳的女儿?”
陈清河突然认真的端量妮儿,一张小脸上特地抹了黑灰,看的不是很真切。唯独那双眼睛炯炯有神,此刻正恶狠狠的瞪向他。
陈清河摇头:“我不记得何芳怀孕,更没有撵她走,当初是她自己主动离开的!”
“你这是狡辩!我娘死了,当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不想承认,你占理!”
妮儿又冲着林云逸叫道:“丞相大人,您是父母官,您评评理。他一个地主家,害死自家下人,现在装无辜,该怎么理论?总不能让我娘借尸还魂,从地里爬出来伸冤吧!”
林云逸蹙了蹙眉头,公正的道:“这件事要想问明白,多喊几个老人问问就是。处置下人这种事,未必是陈老爷亲自动手。陈老爷不知情也是常事。”
经林云逸一提醒,陈清河恍悟,“对对对,这位小姑娘,十八年前,夫人还未去世,后院之事均由夫人打理,我实在不知道。这样,我唤管家问问,你先莫急!”
陈清河当即去唤了管家来。
妮儿被林云逸抓的难受,暂且妥协道:“放手,我又不跑!我只是要问个事情真相。”
林云逸果断松手,他确实不怕她跑!
管家很快被唤来。陈清河直接问:“十八年前,府里的绣娘何芳,她是否怀有身孕?”
管家一听何芳,神色顿时慌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用开口就知道他心里有鬼!
陈清河斥令:“当年究竟怎么回事,一五一十的说出来!何芳是不是怀着身孕被人撵出府去,还遭了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