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不能把那家伙当业绩给刷了。
陆小凤拎着饭桌上的酒壶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又难免发散思维地想了想。
说起来他是不是还能用这个办法铲除潜在情敌呢?
陆小凤摸了摸下巴,觉得有点可操作空间。
尤其是以霍姑娘的武力值,敢往她身边混的少有什么身家简单的人物。
倒不一定要用作奸犯科的理由真把对方给砍了,但是让对方警惕警惕退远点,应该还是做得到的。
陆小凤想到这里心情好了。
他出门没多远又听闻,皇帝趁着这此番京城中人来人往,有不少人托庇在白云观中,把白云观顺势给核查了,不觉心情更愉悦了。
白云观这地方,他前几日还听李燕北说起来。
天子没有尊崇道教的癖好,可当今道教南北二宗,南边的在龙虎山,北边的就是这位白云观主。
在小皇帝继位之前,朝中的不少王孙公卿就已经是白云观的常客。
他又不可能勒令别人不能有什么道教信仰,以至于白云观主名为道家宗师,实则还是京中一霸。
可偏偏这次借着整顿京师治安,以免出现什么为祸京畿的乱局,白云观中付钱落脚的人一多,天子就让人把白云观给围了。
武林高手是没得罪,白云观里的大笔来路不明的财富却被收缴了出来,当场就将白云观改成了白云客栈。
陆小凤听到这里差点没笑出声。
这位小皇帝也不知道是谁教出来的,还当真是个妙人。
这么一想,他这代天为神剑择主的说法也不免有点意思,
但也有让陆小凤觉得没那么舒坦的事情。
那日的两盆水确实是没泼到人身上,却也把霍凌霄给得罪了。
陆小凤再次上门去六分半找人的时候便被告知,东家换了个住的地方,就连后面连着的小院里也已经人去楼空。
他拎着那壶喝了一半的酒在京城里把带着北斗标记的店铺也走访了一遍,同样没打听到霍姑娘的下落。
“若是以往我还能去找龟孙大爷问问,”陆小凤有点郁闷,“现在却已经知道了并没有大智大通这两个人,也知道他不是什么都知道,尤其不知道他那位神秘东家的身份,问他也没用。”
“你过于着急了。”花满楼安慰道,“不管怎么说,这论剑盛会上你应该都是能见到人的。”
这话说的也对。
霍凌霄对自己要不要参与都是模棱两可的回复,但她的客人里既然有修剑之人,想来就不可能与这论剑盛会撇开关系。
只是几日不见而已——
不打紧!
陆小凤努力说服了自己。
等到八月十五的清早,他就已经骑上了马,朝着西山赶去。
像他一样出门早的人不在少数,毕竟这论剑盛会也没个座次的入场观看凭据,但凡对剑道有点追求的,估计都早已经到了。
“听说还有昨日就候在门口的。太平剑客司马紫衣不是求一观金虹剑过吗?”陆小凤听到与他一样赶路的人说起道,“这次司马紫衣不是一个人来的,他带上了自己的得意弟子胡青。”
“司马紫衣有一争金虹剑的想法,便希望他的徒弟好好看看这些剑术名家的交手,也免得故步自封坐井观天,就等着今日开山门进去了,想来就是为了挤占一个前排的座次。”
“最舒坦的大概是大内侍卫里的那些个剑客了,为了保护圣驾,他们一定在最前面。”一开始说话的人又说道。
“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那观赏席位最好的岂不是皇帝的位置?可皇帝还不修剑道呢!”
“看来我们还是出门晚了。”陆小凤伸手拨了拨稀薄的晨雾,干脆放慢了策马的速度。
他一向不是个会为自己的决定懊悔的人,更觉得没有必要为了这个消息让自己赶路得累死累活。
何况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