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口气。
真麻烦。
这周围的化神期修士总共就那么几个,还得他担起剿灭这个新晋大魔头的任务。
他忧伤地抬头看了看天,那雷云还没开始劈,就已经显出了灭世的恐怖气息,但恐怖归恐怖,站在它下方的两个修士,一个一看就是傅家的,另一个是天下第一宗备受期待的新一代,哪个都不像是缺灵器的,能从这雷云中存活下来的概率其实很大。
所以,他不能躲在自己花了几十年修建的护山大阵中,反而要冒着风险去接近那雷暴中心,确保不会跟丢那两人——怎么想都觉得他简直倒了大霉了啊!
为什么偏偏就他离得这么近!
掌门郁闷地看了眼被护山大阵包裹起来的无忧无虑的徒子徒孙们,深深地叹了口气,一跃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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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长老!你难道要为了包庇自己的徒弟而置整个修仙界于危险之中吗?!”
别误会,说这话的并不是问天门的掌门。
问天门的掌门到雷云中心时,已经有人比他快一步了,看着像是路过的一水涧仙子。
于是他就闭上了嘴,在一旁抠脚。
不能不抠脚,堵在他面前的可是胡为峰的四个师徒,他不抠脚难道与他们拼剑吗?
他上看下看,就是不看正在对峙的几人。
余光倒是瞥到了眼胡为峰峰主——多年不见,峰主的毛皮居然还是如此光滑,一点都不见老,真是让人忍不住想摸两下。
那狐狸缓缓开口——叫问天门的掌门说的话,胡为峰峰主这口嗓音真是和它的外貌不相称,它的外貌有多可爱,声音就有多沧桑,一开口,什么可爱劲都没了,真是太可惜了。
“并非要包庇逆徒,虽然杀了此地凡人的并非是他,而是傅家一后辈,但那逆徒执意要护着对方,我胡非为自然也不是不能大义灭亲的狐。”
“只是我那逆徒再怎么样,也是天下第一宗的人,再怎么样,也是我胡为峰的人,轮不到其他人对他打打杀杀的!”
问天门掌门心里忍不住“嚯”了一声。
好嘛,这狐狸总共说了两句话,第一句把傅家也拖了进来——那人果然是傅家的,掌门虽然还不知道那人究竟是傅家的哪位,没听说过傅家有人新晋了化神啊,但看着又不像那几个熟悉的人之一,也不知道傅家会不会保他,但这话哪怕是诈,也让人不得不深思熟虑一下——挡在你面前的,不只是胡为峰,背后可能还站着天下第一宗和傅家,你一水涧就路过了一个人,是进是退,你就看着办吧!(问天门的掌门麻溜地将自己排除在外了,他现在就是真路过)
第二句嘛,则是表明了——对,要追杀我徒弟,你就得从我,还有我的另外三个徒弟上踏过去。
掌门深深地觉得,如果他是那一水涧的仙子,就糊弄一下跑路算了,胡为峰的战力,他们这些老家伙谁不知道啊……回去再从长计议呗,至少他现在就很后悔自己刚刚为什么责任心突然爆发,还不如躲在自己的护山大阵中呢。
可惜,一水涧仙子并不像他这样没脸没皮。
她怒喝一声:“看来胡长老是非要包庇魔头了!那便打过吧!”
问天门的掌门叹了口气,只好跟着拔出了剑。
希望那狐狸对他下手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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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天门的掌门忧伤地加入战局时,沈青飞已经带着傅遥飞出了数百里外。
此地是一天然的迷踪阵,又没有出那雷云以外,不会让雷云跟着移动暴露他们的行踪,正好用来扛过着雷劫,同时让傅遥稍微恢复一下。
傅遥现在的情况很不好。
这数万因果,不仅仅会让他失去神智,还会令他经脉混乱,就在刚刚这一段路上,沈青飞就能感受到他体内的灵气已经变成了无头苍蝇一般,似乎随时要从他体内挣脱而出,傅遥靠清净草强压住了自己不失去神智,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