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人也不要光顾着问我们,我看你手中没有香火纸钱,不知到这里是来做什么的?”
云琯琯随后跟上,笑吟吟地看向刘秉臣父子二人,而后也跟上去进了香,“我记得刘大人从前还与堂叔有些恩怨吧,莫非便是为此而来?
两个人分明都没有动怒,可刘秉臣额角已经渗出了几滴冷汗。
——为何世子和世子妃还帮着司洵夫妇说话?司洵谋逆一事,别人哪怕不知道真假,他刘秉臣会不知道吗?
“刘卿为何不说话了?”司明朗偏偏还故意追问,刘秉臣更是汗如雨下。
无论他们的用意如何,至少司明朗把态度摆在这了,刘秉臣也不可能再闹下去。
就算谋逆,谋的也是司明朗的逆。当事人不计较,他作为臣子又能如何?
刘秉臣憋屈极了,也不敢解释,只道:“误会,都是误会。”
见司明朗也没找他麻烦,便急忙带着刘泽文和一众家仆灰溜溜地离开了。
云琯琯这才沉了脸色,不似之前从容:“这是怎么回事?”
“唉,别提了。”段期摇了摇头,开始命人收拾纷乱的灵堂。他看了看跪在灵前仍无反应的琳琅,示意云琯琯借一步说话。
云琯琯与司明朗这才知道,这几天司家灵堂就没有片刻安稳过。从前司洵行事跋扈,天机阁得罪的人更是不知多少,这两人死得轻松,那些人的不满可还没发泄呢。
“那琳琅……”
“一直就那个样子。”段期捏了捏眉心,“别人来捣乱,她也不拦着,只说就当是司洵和王氏作恶多端的报应。”
也是因此,这些天里,灵堂的秩序都是段期在带人维持。若非如此,恐怕丧礼早就被破坏得不成样子了吧。
“说到这个,还没问你呢,哪儿来的这么多人手?”云琯琯指了指那边收拾东西的一众下人。
她心中有些猜测,只等段期亲口承认。
果然,段期无奈地笑了笑:“只能是从段家来的了。没有别的办法,认怂回家了呗。”
天水段家虽不愿掺和这种事,但毕竟人死灯灭,司明朗也并未把司洵和王氏的罪名定为谋逆,否则这么个烫手山芋,段家哪敢让段期沾上?
云琯琯有些讶异:“段家竟放心让你调这么多人过来。”
“当初在街上看见悬赏令时,就该知道本少爷值不少钱了。”段期故作轻松道。
段期还是一副吊儿郎当不着调的模样,如今云琯琯却对他只有感激。这些日子若是没有段期伸出援手,琳琅恐怕也不会再找别人寻求帮助,根本撑不过这几天。
云琯琯想起不久前,她看出段期和琳琅有些苗头,还略施小计撮合了一番。
没想到……这段感情还没开始,就已然历经严酷考验。琳琅受到这么大的打击,正是脆弱的时候,云琯琯也担心段期心急冒进,有趁人之危的可能。
但如今看来,段期对琳琅,倒是很有几分真心。而且这人平时瞧着烦人,真到了关键时候,也是个能担事的。
即便琳琅现在这个状态……有段期陪着,云琯琯也多少放下心来。
她拽了拽司明朗的袖子,后者恍然回神,两人便准备认认真真给司洵和王氏上柱香。
到底也是司明朗的长辈。
但香还没点好,门外又有一人冒冒失失地闯了进来,便往云琯琯身上扑了上去!
“你来这里干什么,不用你假惺惺的!给我从这里滚出去!”
——这人正是听闻灵堂险些被砸、情绪激动的司雅茹。
云琯琯猝不及防,被她扯得一个趔趄,手里的香也落了下来。她正要反手怼回去,一看司雅茹两眼青黑,脸色差极了,顿时又有些不忍心。
真要把她刺激到,有个三长两短,到时候最伤心的还是琳琅。
不过看这个样子,司洵与王氏这几日的确是不得安稳了。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