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整顿了一番,云琯琯便准备带上真正的毒花回云琅给云承弼解毒了。
她许久不见云承弼,捧着这盆花既感怀又期待。也不知这次回去,云承弼的身体还好不好?几位哥哥又怎么样了?宫里御膳房有没有研制新点心呢?
还没踏上回家的路,就已经开始近乡情怯了。
然而正当云琯琯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追忆往昔时,忽然有下人急急忙忙闯了进来。
“世子妃,王氏带着太后已经到府门外了!”
……
王氏和太后都不太高兴,云琯琯也不太高兴。
几个不高兴的人对坐一堂,又因为太后在场不能当场翻脸,只好被迫假笑,空气中充满了虚伪的气息。
“世子妃,哀家的小儿子扣留在你手上,你准备什么时候把他放出来?”太后看着云琯琯,眼中满是不悦。
她正如每一个太后一般,在上一届宫斗中脱颖而出,浑身上下充斥着胜利者的傲气,在质问时显得咄咄逼人。
……这话说的像司洵是个不具备民事行为能力的未成年人似的。云琯琯扯了扯嘴角。
“太后此言差矣,我并没有权利扣押堂叔,是他自己待在府上闭门不出。”云琯琯深吸一口气,还是耐心解释,“方才已经派人去请了。”
“最好是像你说的这样。”太后冷笑一声。
也不知道太后是听了多少王氏的耳边风,对她这么大敌意。云琯琯无奈极了。
“太后即便不相信我,也要相信世子吧?”
谁知太后脸色更差了些:“若没有你在世子身边搬弄是非,哀家自然是信任他的。”
云琯琯:……还是盼望着司洵快来吧。
好在司洵没让她折磨太久,一听有人来给他出头,紧闭的府门也打开了,没过半个时辰便冲进世子府,抱着太后的膝盖一阵痛哭。
“母后,你可算来了啊!”
“唉,孩子,你受苦了。”太后慈爱地摸了摸他的头。
当着云琯琯的面,两人母慈子孝地很是互诉了一番衷肠。不过两人都默契地没有提及王氏和天机阁的事,司洵见到王氏,也只是眼神复杂,随后移开了目光。
王氏心里素质就更强了,别人不提,她就当没发生过,毕竟云琯琯也没当场戳穿过她的身份,东陵最大的通缉犯,天机阁阁主,居然就坐在这泰然自若。
云琯琯心里沉了一沉。
——看来这又是一场硬仗了。
不过多久,司明朗和琳琅也赶了过来。见人到齐,太后端着架子,便开始了表演。
“都是一家人,哀家也不藏着掖着,就有话直说了。”
太后微抬着下巴,审视领地一般环视一圈,最后不出意外,嫌恶的目光落在了云琯琯身上。
“哀家这次来,只为了一件事。东陵王走的早,哀家如今只剩下这一个儿子,自然是百般疼爱,也见不得他受半点委屈。”
太后丝毫不觉得自己是在谈论一个勾结天机阁的权臣,理直气壮:“如今东陵王一脉……又被外人搅得不得安宁,哀家担心总有一天会乱大事,却也劝阻不得。”
被点名批评的云琯琯虚心听讲,内心的吐槽却早已泛滥成了大江大河。
怎么,这是专程针对她的批评大会?
说她是外人也就罢了,她哪里把司明朗家搅得不得安宁了?
司洵再过两年也是当爷爷的年纪了,怎么维护家庭关系还得让太后手把手教?
司明朗显然也觉得不对,可太后到底是他的亲奶奶,他也只能沉默着握了握云琯琯的手,代表对她的支持。
谁知太后话锋一转,居然没有再针对云琯琯。
“你们这些小的啊,哀家是管不住了。但哀家至少也得保证自己孩子的安全。过来,拿着哀家给你的护身符。”
太后说着,招呼司洵到她面前,竟是在众目睽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