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太学……这算以权谋私了吧?
云琯琯一边想着如何教训刘尚义,一边往门口逃去。
——要真被这渔女扒了衣服,发现她是个女子,那也不是开玩笑的!
好在云琯琯有习武的底子,躲得不算狼狈。很快便要夺门而出。
正在此时,门却忽然一下从外头打开了。
云琯琯始料未及,又刹不住身形,只能与门外的司明朗面面相觑,而后……随着猛地扑到了司明朗身上,两人一同摔了个狗啃泥。
司明朗:“……宋先生这是怎么了?”
云琯琯尴尬一笑。
她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灰:“这便说来话长了……世子不如稍等片刻,同草民一块看个戏吧。”
……
“便是此处了。”
刘尚义领着一众师生,雄赳赳气昂昂,跑来抓云琯琯的奸。
“我方才便看见宋先生醉醺醺地领着个渔女往休息处来……这两人光天化日行苟且之事便罢了,偏生在太学安排的休息处污人耳目,我绝不容许求学圣地遭如此冒犯!”
刘尚义大义凛然,学子们却兴致缺缺。
——他们又不是瞎,平日里刘先生刻薄又小心眼,反观宋先生却博识风趣,谁才是小人一望便知。只是想着不能让刘尚义平白诬陷了宋糯清白,这才跟来看看。
不过也有往日里看宋糯不惯,暗自窃喜的。
隔着一堵门,里头便传来一男一女的声音。
“嘶,这么做会不会太……”
“宋先生可是说好了,要试试奴家的功夫……”
伴随着说话声,还时不时有些纷乱的吐气声,有些年纪轻的小学子当场便红了脸。刘尚义眼前一亮,上官两兄弟办事还真不让人失望。
他猛地一把推开门:“宋先生,枉我平日里以为你……”
本以为会是什么翻云覆雨的香艳场景,没想到一开门,里头两人衣冠整齐,正席地而坐,一人捧了条烤鱼,呼哧呼哧吸着凉气。
“这、这鱼未免也太辣了吧?”云琯琯一边吃一边扇风,“咦,怎么来了这么多人……”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莫非是吃独食被发现了,罪过啊。”
众人:?
尴尬的人变成了刘尚义。
当即便有学子在身后呵呵笑道:“原来刘先生那儿把吃烤鱼叫苟且之事啊,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