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说的话犹如一记重锤,狠狠地在上官蕾耳边炸响。
她想到司明朗来信中说的那株毒花,心中一惊,仔细地思索起来。
看到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王氏呵呵笑了起来,继续道:“云琅那样的国家,怎么会把金尊玉贵的公主嫁到我国?公主来,自然是另有目的,待到目的达成,云琅皇帝一纸诏书,公主自然就回了过,可是到时候世子……”
她故意没有把话说完,看着上官蕾越来越差的脸色,心中得意。
上官蕾越想心中越是难受。司明朗是她从小看到大的,因为司明朗父母早早去世,说是她另外一个儿子都可以了,如果云琯琯真的……
她不愿意在想下去。
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王氏看着上官蕾的神色,也就不准备再继续打扰,两人稍稍客套了几句,她就带着司雅茹走了。
留下上官蕾一人,看着这满室寂静。
第二天,上官蕾就又来到了世子府。
今天有早朝,司明朗早早就去了朝廷,云琯琯看到她来了,倒也很是热情,上官蕾不咸不淡的和她招呼了几句,主动提出要去看看毒花。
云琯琯这下喜出望外,其实上官蕾刚刚回来的时候,云琯琯就想要让她来培育这株独一无二的解药,只是上官蕾一向态度不好,她也找不到开口的时机。
她将上官蕾带到卧房旁边的耳房里,毒花静静的在匣子中呆着。
上官蕾接过匣子,仔细观察了一会儿,直接道:“这花,状态是真的不太好。”
“什么?”云琯琯大惊,这些天她一直都有仔细看护,就怕这个小东西受了什么伤害夭折了,以她的眼光来看,这花也没有什么别的问题,怎么上官蕾就说它不太行了呢?
“表面上是看不太出来的,不过根部发黄,你是不是浇水太多了?”
“这……”云琯琯说不出话来了,她只在早晚有浇过水,正常的植物不都是这样的吗?
“花要想活得好,还是地栽最好,放在匣子里,根部没有生长的空间。”上官蕾将匣子放下,看着云琯琯,“我可以把它带回去,你想要的解药,我也可以为你调配,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小姨请说,但凡您提到的我能做到的,我肯定答应。”云琯琯殷切地看着她。这毕竟是老爹唯一的指望,哪怕现在上官蕾想要天上的月亮,云琯琯都想要研究下登月技术了。
“我帮你培育毒花,自然是可以的,不过你必须要写和离书给明朗,毒花培育完之后,你就回云琅国。”
云琯琯震惊地看着她。
上官蕾的表情不似作伪,她认真地看向云琯琯,“你从来到东陵,一直都有在服用避子汤,都这个样子了,哪里是想要和明朗好好过日子的?你若不想与明朗生孩子,外面自然是有大把的好姑娘想要给明朗生。”
“现在正是明朗能不能承袭王位的关键时期,我这边肯定是向着明朗的,可太后那边就不一定了,司大人下面就只有两个女儿,承袭王位的机会并不大,可若是你不打算生孩子,让太后看不到希望,太后自然不会把剩下的东陵令交给明朗。”
“我……”云琯琯还想要辩解,上官蕾淡淡道:“你若是为了明朗好,你们两个就早点断开,彼此都不耽误。我言尽于此,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说完她也不给云琯琯反应的时间,竟然直接就走了。
云琯琯怔怔地看着面前的毒花,一边是生她养她对她百般宠爱的父亲,一边是知她疼她心心相印的爱人。
两边互相拉扯,这下云琯琯是真的陷入了困境。
上官蕾的态度已经摆了出来,若是不写和离书,难不成要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忘却事情,最后死去吗?而司明朗这边,两人好不容易走到一起,现在又要分离吗?
繁杂的事物就像是一道深深的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