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狂的柳韵儿最后还是被孟星沉一掌劈在后颈,打晕了带走。
云琯琯和司琳琅均是守在她的床前,两人联合一起施针,废了好大的功夫才将柳韵儿身上的毒勉强给压了下去。
这个毒很是奇怪,云琯琯取了一点柳韵儿的血准备存起来研究,两个人看着柳韵儿毫无血色的脸,均是深深叹了一口气。
搞砸了。
事情全搞砸了。
上官蕾这个样子,不知道还能不能答应云琯琯培育毒花……
两人待在柳韵儿的房间里,过了很久柳韵儿才苍白着脸悠悠转醒。
“夫人?司小姐?我怎么会在这里,你们已经吃完饭了吗?”柳韵儿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问道。
“你竟然什么都不记得了?”司琳琅看见她就觉得胸口的怒气止不住的向上翻涌。
云琯琯赶忙压住了琳琅,“先问清楚。”
柳韵儿这副模样八成是对自己中毒伤人的事毫无印象了。
果然,柳韵儿是一头雾水,看着这两人的样子小心翼翼地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你在宴席上攻击了郡主!我们这么多天的努力全都白费了!”司琳琅喊道。
她为云琯琯感到不值,想到云琯琯这么掏心掏肺的对她,却换来了这样的结果。
上官蕾之后还不知道要怎么刁难云琯琯,一想到云承弼拿到解药的时间又往后延长,司琳琅替云琯琯感到焦急。
柳韵儿感到一阵眩晕,原来自己竟然做了这样的事情?这些天她是看着云琯琯怎样精心准备的,未曾想破坏这一切的人就是她?
她的脸更加苍白了,无助地看向云琯琯,“我……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去郡主府上请罪,让她消气,我……”
“不必了。”云琯琯缓缓摇了摇头。
让她去请罪根本无济于事,她和司琳琅两人都能看得出来的东西,上官蕾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只不过是借题发挥,故意刁难她而已。司明朗曾经说过他这个小姨是个性情中人,年少时为了东陵的百姓做了很多的事情。只怕是岁月无情,磨平了她的棱角。
她早就不是年少时候的上官蕾了。
“你是不是和那个灰衣人,陈力串通好的?故意要毁坏——”
“琳琅!”云琯琯打断她的话,看着满脸惊慌的柳韵儿,“你今天犯错了,但是我相信并不是你自愿的,可是为了立规矩,还是要罚你,你是我的人,我没有假手于人的道理。”
柳韵儿垂下头。
“那就罚你去柴房,在后院柴房里关禁闭,不管怎么样,先把你身上的毒药解了再说。”
“琯琯!”司琳琅看着她,满眼的不赞同,“她做出了这样的事情,你这样是不是太……”
“就这样,按我说得办。”云琯琯揉了揉眉心,她硬是压着琳琅离开了柳韵儿的房间,
这倒霉孩子被拐卖过来做杀手,好不容易金盆洗手又因自己被卷入这许多纷争。
柳韵儿,也挺不容易的。
柳韵儿望向云琯琯离开的背影,总觉得她对自己失望了。
她坐在床上,用手臂将自己环住,瘦弱的身体微微发抖。
只关柴房,这么轻的惩罚是她做杀手以来根本没经历过的,可却叫她最是难受。这段日子以来,她早就把世子府当成了自己的家,如今出了这事,是不是……
她又要没有家了?
不知过了多久,柳韵儿如行尸走肉一般下了床,独自一人朝着后院的方向走去。
路过花坛,孟星沉从旁边窜出来扯住她,“不是吧,你真要关小黑屋啊!”
他焦急地拉着她的手,“韵儿,这世子府我们不待了好不好?我们一起去离国找你的姐姐,解药我也会给你找到的,我们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世,不用再倚仗他们了,我们一起走吧。”
“我不会和你走的。”柳韵儿眼神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