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言听到这话,只觉得如坠冰窟。
“世子殿下,好像并不是表现出来的那个样子。”
“他对世子妃,也不像百姓们看到的那样……”
想起女儿蹙眉说的那些话,徐文言只觉得后悔,如果这样,不是说明,司明朗平常表现出来的都是装的?
是他小看了他,是想着他年纪轻,好拿捏,却没想到皇家的人,怎么会是心思单纯之辈?
若是之前安心给他办事,将太学的事情早日解决,哪里还有今天这种祸事!
“世子妃,身体可好?小女回家之后,对世子妃的病情也很是挂念,不如老臣前去探望一下……”
世子妃说不定可以说动司明朗,想到这个徐文言的眼睛亮了起来。
只要是女子都没有想和他人分享夫君的,说不定世子妃可以止住世子的想法。
他往日只想着云琯琯任性妄为,今天却无端端期待这云琅公主坚定立场。
“世子妃今日被气得厉害,吐血之后身体亏损极为严重。”司明朗淡淡道,“我看还是尽快把婚事办了,府内有了喜事,说不定世子妃的病情好得也能快一点。”
徐文言听到这话,便知道此路不通。
他怅然地点点头。
本来就是他们做得不对,想起云琯琯那天的‘糕点论’,徐文言只叹自己糊涂。
他向来是不屑于那些靠着裙带关系的大臣的,这次为了女儿也是面子不要了,只是没想到栽在了这里。
他朝司明朗一拱手,离开了。
司明朗对他的心里活动全然不知,不过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也觉得心中出了一口恶气。他长出一口气,看着桌上的山水,才觉得心中的情绪慢慢冷静下来。
“演得不错嘛,有我几分真传。”云琯琯从后面的帷幔里钻出来,从后面抱住司明朗的腰,她面色红润,哪里看得出来是‘病重不能自理’的样子?
“哎。”司明朗转过身抱住她 。
“为了这点破事,还要你装病……”他抱着云琯琯温热的身体,心里很是愧疚。
“这不是假的嘛,别难过。”云琯琯靠在他怀里安慰道。
“就算是假的,我也不希望还有下次了……”司明朗想起一团乱麻的朝事,又想到云琯琯这么一个爱跑爱跳的人,为了他装病,他心里就很难受。
“如果只是装病,就能解决我们的燃眉之急,这可太简单了。短短半天,太学的事情已经解决了,这不是太棒了吗?”云琯琯呼噜呼噜他的头发,给他顺毛。
“嗯。”
“而且,我本来以为徐展颜是被她父亲宠坏的大小姐,没想到她人还不错。”云琯琯想到这个女孩子,再想想司雅茹,觉得真的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徐文言身为丞相,女儿身上虽然有些傲气,但是也是落落大方,再看司雅茹,简直像是个泼妇。
“跟你抢夫君的女人,你倒是说她不错,嗯?”司明朗状若凶狠地捏了捏她的脸,简直恨铁不成钢。
“哎呀,就事论事嘛!她人只是恋爱脑而已,人品比你那堂妹可好多了。”
“说的倒是。”想起司雅茹,司明朗也觉得头疼,他到现在也不明白,怎么好好的妹妹就偏偏要黏着自己不放。
“不说她了。”云琯琯朝着他一笑。
“接下来还有其他事,还是想想太学的事情解决之后要怎么样吧……”
……
如同云琯琯所说,第二天上朝,朝堂上出乎意料的平静。原本斗得不可开交的两派人马就像是被生生掐住喉咙,什么别的话都没有说。
司洵主动站出来道:“殿下,您之前说的那个太学的事情,老臣已经安排下去了。”
“原本的老师既然不能让那些学子信服,那不如重新招收一批老师来教授捐监的学生。让他们好好管束。”
“王叔说得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