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韵儿扮成的丫鬟‘柳絮’轻手轻脚地潜进了卧房内。
她袖中藏有软剑,此刻云琯琯身边并没有别的护卫,只需一下,她就能立刻了结她的性命!
她看着床上女子绝美的容颜,杀意在心中一闪而过,就在这时,云琯琯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眼睛慢慢睁开了。
云琯琯惊奇地看着面前这个小丫鬟,正是昨天晚上那个迷路的,看到这小丫鬟见到她醒了似乎是有些不知所措,云琯琯想起昨晚,便主动问道:“你可是来还衣服的?”
柳韵儿现在身上穿的正是昨天晚上云琯琯给的外衫,现在这样子,哪里是像要过来还衣服的?听了这话,她连忙道:“昨天晚上多亏了夫人给我指路,我今天来是感谢夫人的。”
“这点小事,还有必要专门过来一趟。”云琯琯下床,抻了个懒腰,回头正看见这叫柳絮的丫鬟手上的衣袖垂落下来一截。
“你身材较我要更为娇小些,穿这件衣服还不是很合身。”她伸出手握住‘柳絮’的手腕,细心地将她过长的袖子卷起来,“这样就好了。”她朝柳絮甜甜一笑。
柳韵儿看着她温柔的动作,有些不敢置信的愣住。
她还留着一些小时候的记忆,小时候的她应该是有个姐姐的,在她因为调皮玩水将袖子沾湿的时候,姐姐也是这么温柔,温柔地把她的袖子卷好,再细声细气地教育她要她不要这么调皮……
过去的事情已经无法挽回,柳韵儿眨眨眼,收回自己发散的思绪,尽职尽责地扮演着柳絮的形象。既然云琯琯已经醒了,那看来刺杀计划还要往后延期了……
外面这时突然传来喧哗的声音,云琯琯听着越来越近的吵闹声,不悦地走到门边,“是谁在此喧哗!”
王氏送来的刘妈妈领着一大帮子原本的仆役过来了,乌泱泱一群人站在园子里,刘妈妈的额头鲜红一片,血水还在不停地往下渗出。
她撇嘴哭闹道:‘大家伙儿可要来为我老婆子评评理啊,我只不过是想要过来请罪,夫人就动用私刑这般打我,我们虽然是奴仆,可也不是任人揉扁搓圆的。’
跟着她来的下人们议论纷纷:
“原先刘婆子在府里也是挺体面一个人,怎么现在成了这般模样。”
“果然还是原来府里好,世子府上月钱是要比之前高,可是现在这个样子,说不定什么时候我们也要被主家打杀了……”
听到这些话,刘妈妈心中一阵自得。
新媳妇在京城的妇人圈子里最重要的是什么?是名声!
下人也是人,随意打杀动用私刑,虽然不触犯法律,可是还是会被人诟病,沾上了心狠手辣苛刻下人的名号,她倒要看看这云琅公主怎么在京城立足!
或许真的是位置决定脑袋,刘婆子并不知道,自己心里的这些弯弯绕绕对云琯琯来说都无足轻重。她是国力最强盛的云琅国的公主,现在嫁与司明朗,也是东陵的世子妃,未来会成为东陵王妃,她根本不需要在意自己的名声,因为名声只是社交场上的一张名片,而她本人要比这张名片更具有价值。
不管她是什么样的名声,只要她在这里,那么就会有无数的贵妇想要上来巴结。她天然的位置就要比这些人高上不少。
柳韵儿听着这刁奴一通颠倒黑白的话,心中冷笑。还真是后宅里那些惯用的手段,毫无新意。不过又是拿女子贤良淑德的名声来说事。她抬眼看了眼云琯琯,这女人怎么没有什么反应?不会是没有经历过这些,被吓到了吧?
云琯琯惊奇地看着老管家头上的伤口,我这一直睡觉睡得好好的,什么时候动用私刑了呀?难不成在梦里吗?
“既然你说我用私刑,那你可有人证?”云琯琯无聊地打了个呵欠。
“这、夫人刚刚责罚老奴又怎么会让人看见……”还没等刘妈妈说完,柳韵儿直接站了出来。
“奴婢柳絮刚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