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琯琯惊喜的看着狐狸,狐狸身上的毛被烧的焦黑一片,原本发着绿光的狐狸现在却像在煤堆里滚了几遭。
狐狸用它长长的吻部顶了顶云琯琯,示意她接过。
她拿着手里的花朵,怔怔的看着狐狸,眼泪慢慢的落下来,狐狸看着她,一双黑豆眼湿润着,用鼻尖又轻轻顶了顶。
她憋住眼泪,在用手胡乱的在脸上抹了抹,拿起毒花来到还在收拾残局的林莺儿身边——他们搭的茅草屋上,有的茅草也沾上了火星子,林莺儿正在灭火。
“莺儿,你看看,看看这个毒花还能不能用。”
她问道,这几乎是带着点恳求的意味了。
林莺儿惊讶的看着她,估计她要拿着个来救很重要的人吧,她在心里说,能让云琅的小公主变成这个模样,可不能是一般人。
林莺儿接过花,仔细检查了一番,没错,根茎叶都是保留的很完好,她开口道:“这就是我们要找的。”
云琯琯这才笑了出来。
她脸上全是被自己摸得乱七八糟的黑灰,看起来一点也不好看。司明朗却有些心疼的看着她。他什么时候看见过云琯琯这样的表情?心中更是下定了决心,一定要保护好她。
“看来这次最大的功臣就是你了。”云琯琯摸了摸狐狸,狐狸身上已经露出烧焦的粉色伤口,看到这她不由得有些心疼。这么好的小狐狸,为了报恩,将自己烧成这个模样,她把狐狸抱在怀里,“时候也不早了,我们还是先下山,稍微收拾一下,这小狐狸身上也全是伤口,回去带它擦点药吧。”
“我家就有烧伤的药膏。”林莺儿回答道。
三人这又回到了山下。
简单的洗了下脸,林莺儿带着已经包扎好的狐狸过来。
“这小家伙倒是听话得很,比村子里有些女孩儿还安静。”云琯琯接过狐狸,似乎是今天一天累得很了,狐狸依恋的在她怀里蹭了蹭,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着了。
“除了要把它带给你,我还得给你说些话。”林莺儿拿出一个小巧的花盆。
“这……毒花已经采摘了,还要花盆做什么?”
“这小狐狸倒是会挑,花朵还未开放,根茎叶都保留的很完好。”林莺儿道。
“莫不是这里面还有些别的说法?”云琯琯问。
“你问我可是问对人了。”林莺儿说话的时候也不闲着,她拿出一个布袋子,里面装满了黑色的土壤,将这个递给了云琯琯。
“不瞒你说,这花朵其实并不是大宛特有的。”
云琯琯疑惑眨眼。这是什么意思?不是说这花只生长在特定的区域吗?
“我们这片地方,在几十年前可不算是大宛的疆界。”林莺儿嘲讽的勾起嘴角,“村子里的老人一直不愿意到外面住的原因,一是人老了,更想要落叶归根,二是我们本就不是大宛的国民,自然对大宛没有什么归属感。”
原来如此!难怪这些老人宁愿守着“闹妖怪”的村子不愿意走,故国已经没了,连故土都待不了,如果不是太难生存,谁愿意离开自己的故乡呢。
“我们村子里大多是原北辞国的遗民,这花是北辞特有的,很多的情况也只有我们知道。”
“原来是这样,那这花朵既然如此特殊,可有一些别的功效?”
林莺儿笑着摇摇头,“我给你说这些是为了提醒你,这花朵初期是毒药,用它入药会让人和得了失魂症一样,渐渐忘却事情,最后变成什么也不知道的废人死掉,可等到花朵完全开放,到了怒放期,就又成了原先自己药性的解药。”
自己下毒自己解,原来这花朵这么娇贵的吗?云琯琯看着手心里小小的花骨朵。
“我拿出这个是想要告诉你,这花朵极难培育,离了原本生长的地方之后,想要单独培育出怒放期的花非常难,你带着这花可千万要小心。”
“啊?那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