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了一首《短歌行》。
不知道顾毓岚此刻是否比之前听那首《长相思》时更开心些?
云琯琯听着拨弦声,一时感慨万千,拉着司明朗悄悄退了出去,没有惊动薛翰雪与顾毓岚。
“要见你一面还挺不容易。”云琯琯深深叹了口气。
司明朗也无奈:“习俗如此,今天已算破例,公主交待完正事,还是趁早回去吧,若被发现又要挨说了。”
云琯琯顿时想起这几天被任芊芊揪着衣领说教的惨痛经历,神情一肃。
“那就长话短说。按父皇的旨意操办婚事太费时间了,找药的事耽搁不得。”云琯琯有些愁,“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司明朗闻言,忽然陷入沉默。
云琯琯更紧张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想到司明朗别过目光:“公主,皇上满打满算也还有好几年寿命,找药不急于一时,我已经命人在东陵那边留意消息了。”
云琯琯:……
敢情不止任芊芊和顾毓岚啊,连司明朗也叛变了?!
许是云琯琯的目光太过吓人,司明朗的求生欲一并涌了上来,迅速补充:“最重要的是,我与皇上都不想委屈你。”
“呵,男人。”云琯琯冷笑一声,“前几天才说过永远站在我这边,今天就不算数了?那婚约的事我是不是也能再考虑考虑?”
司明朗:……
最后,他有些无奈地叹口气:“我知道了。公主,难得出宫,皇上的事你先去与李妃透个底,剩下的事我会想办法。”
这还像句人话。云琯琯满意地点点头,见顾毓岚还没出来,便也不等她,只身往李容仙宫里去了。
……嗯,今天她是出来找李容仙的,和司明朗有什么关系?她才没见过什么司明朗呢。
总之,交代完事情,若是还有责任,也被甩到司明朗身上了,反正云琯琯一身轻松,大摇大摆地去找李容仙了。
谁知,就在李容仙宫门口,云琯琯远远便瞧见有个嫔妃跪在那,一边哭一边直呼要李容仙给个机会。
云琯琯一愣,心中已有猜测。待走近一看,这死活要给李容仙赔罪的嫔妃,果然是盛昭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