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意,若说最开始云琯琯还没有察觉,这么久过去,她怎么可能一无所知?然而没有希望的事,云琯琯也不能让容子墨死守等待。
毕竟……
云琯琯默不作声,却抬手摸了摸司明朗送她的那枚吊坠。
总之,这些日子里,她和容子墨的往来也越来越少了。
“走吧,实在不行,还能跟父皇摊牌嘛!最多也就是放弃一个打击宋家的机会罢了。”云琯琯故作轻松地说道。
然而琳琅也清楚,到了这一步,要么就是宋家彻底把自己撇开,从今往后更难抓住他们的把柄;
要么就会直接变成云琯琯一方与宋家在云承弼面前的博弈,然而如今国外局势不稳,国内又怎能长期拉锯内耗?更何况宋阁老在朝上牵扯众多,若是不能一击必杀,后续还有的麻烦。
说到底,如今云琯琯手里还缺少能直接扳倒宋家的筹码,证据也好势力也好,她一个也不占,唯一的优势就是云承弼的信任与疼爱,可若要通过这一点来影响前朝,那她本质上和宋家,又有何区别?
思来想去,云琯琯还是带着琳琅,悄悄离开了。
然而容子墨也是久经沙场,十分敏锐的人,云琯琯二人这一动,他立刻便捕捉到了动静,回头见是云琯琯,先是一愣,而后毫不犹豫地追了上来。
“公主!”他拦下被抓包有些仓皇地云琯琯,不觉皱眉:“公主是来找大皇子的吗?若是有事……其实也可以先同我说。”
一开始他只是想正常询问,可后来容子墨反应过来,以云琯琯方才所处的位置,不可能没看到他,但却没有上来打招呼。
云琯琯不想告诉他。
聪明通透如容子墨,一下便想通了关节所在。
他顿时有些气闷,苦笑一下:“公主,不必顾虑旁的,世子走前还特意嘱咐过我……要照顾好你。”
云琯琯一下眼睛就红了。
“司明朗这人是缺心眼吗?他怎么不留个遗嘱,要是回不来就把东陵托付给我照顾啊!”
她不知道司明朗的原话是:若他此行回不来,还请容子墨照顾好公主。
否则,云琯琯一定气到亲自跑去边境拧他的头。
容子墨深深注视着云琯琯的反应,一颗心渐渐慢慢地沉了下去。
若是司明朗回不来了,的确是他最好的机会。可容子墨又岂是这种见缝插针的小人?
先不提云琯琯能否像个物件一样被司明朗转让过来,如果通过这种方式让他独占云琯琯,容子墨午夜梦回,都会唾弃自己的卑鄙。
“公主,事关家国,兹事体大,容某本就该出一分力。”容子墨沉默半晌,最后还是解释道。
抛去他尾音一缕细微的颤抖,云琯琯抬头,望进他坚定而清正的眼神,顿时,好像浑身上下都是一松。
“也对。”云琯琯长舒了一口气,“容大哥,是我心胸狭隘了。”
儿女情长,暂且不管也好。
家国大事,云琯琯身为公主,也务必要出一份力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