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朗不是回东陵的吗,怎么突然跑去了边境?
云琯琯一惊,她本就担心司明朗一行人的去向,听闻这个消息更是心乱如麻,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是她不知道的?
宋婉华的消息是真是假?若是真的,她又该怎么办才好?
而婉婕妤说完了消息,沾沾自喜地看向云琯琯,见后者果然是一副被吓到的模样。
果然,这东陵世子,正是云琯琯的软肋。
“可惜了,公主还禁着足,否则还多少能去向皇上求情呢!”婉婕妤遗憾地摇摇头,唇边却始终挑着一抹笑意。
在最初的惊慌后,云琯琯很快又冷静下来。
无论如何,现在当务之急是先弄清楚状况。若是此事当真,云琯琯在京中也要想些办法,若是假的,那便更好。
更何况,以司明朗的身手和心计,要遇到危险也不那么容易。
云琯琯暂且按下心绪,冷笑着看向宋婉华:“怎么,世子在边境冒着性命危险解决大宛与昙国之乱,婉婕妤就在后方落井下石?宋家可真是生了个忧国忧民的好女儿。”
“还是说,你们忧的不是云琅的国,也不是云琅的民?”云琯琯意味深长道。
“你!”宋婉华脸色大变!
云琯琯这话,是有意,还是无意?
还不等她继续开口,云琯琯又道:“怎么,需要我去父皇面前为你请个功不成?”
不得不说,要比这些怼人的功夫……宋婉华还差着云琯琯十万八千里。
她被三言两语气得脸色通红,又害怕着云琯琯话里隐含的意思,最后怒瞪一眼,只能不甘地离去了。
……
“世子此行是为维护云琅边境安定、属国归心,如今既然出事,朕欲派兵前往搜寻救援。众卿意下如何?”
云承弼话语中带些急切。
毕竟司明朗也是被他打发走的……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要怎么跟云琯琯交待啊!
众臣面面相觑。
即便定下要去救援,这人选也是个难事。
自从前两年容将军在战场上受了暗伤,出征之事,便多由容子墨和李彦斌执行,偶尔由司明朗兼任。然而此次事态特殊,牵涉到别国纷争,而昙国又地势复杂,容子墨是容家唯一的继承人,容家不会允许他带兵救援,更别说要救的还正是司明朗与李彦斌两人呢!
众臣你一言我一语,推举的都是些不怎么靠谱的人,听得云承弼一阵皱眉。
没想到正在此时,宋阁老竟是咳嗽一声,施施然上前两步:“皇上,还请先听老臣一言。”
所有人的目光集中过去,只见宋阁老不紧不慢,呈上一卷白纸:“臣正要禀告皇上。几年前老臣于大宛守孝之时,曾牵头协定了矿产归属一事,回到云琅时也还有些琐碎事情没有完成。就在昨日,老臣刚收到了大宛来的消息。”
宋阁老递上那卷纸:“大宛与昙国愿意将矿产所出七成供奉给云琅,白纸黑字,请皇上查阅。”
云承弼一惊,宋阁老瞒着他居然做了这么大一件事?
他有些不悦,然而这又的确是个大好消息,如此一来,云琅既拿到了足够的利益,又保证了大宛和昙国所分到的矿产不足以让他们推翻云琅的主导地位,边境出的乱子,说不定也能迎刃而解。
“若是现在出兵,两国或许会认为云琅不满足于七成的供奉,而是想要独吞,反倒不利于维护稳定……”宋阁老忧虑道。
而云承弼不得不承认,这是事实。
他有心要救司明朗,然而大张旗鼓地派兵显然不可行,至于小支精锐队伍……更是没个牵头的人在,难以控制。云承弼一阵头疼。
“既然如此,便先等等吧。”云承弼叹了口气,决定先静观其变。
毕竟司明朗的能力他最清楚不过,即使是在边境,也不会轻易出事。
他身为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