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林大人把信退了回来?!”
盛昭仪猛地起身,命人叫来了宋茹卿。
“林家的线断了。”盛昭仪腹痛得厉害,脸色难看至极,“怎么回事?这几天里林家发生了什么?”
“正要找昭仪娘娘说这件事!”宋茹卿也很是气愤的模样。
她将云琯琯上酒楼闹事的事一说,盛昭仪便气得将桌上的瓷器尽数摔了个稀碎。
“……云琯琯,又是云琯琯!”盛昭仪咬牙切齿。
可这时,宋茹卿注意到她似乎情况不对,盛昭仪从刚才起就捂着肚子,一听说是云琯琯干的,整个人竟是开始痉挛。
“昭仪娘娘!”宋茹卿大惊,上前一看,只见盛昭仪的裙摆下,缓缓积下了一滩红黑色的血迹。
此时,盛昭仪也再顾不得别的。她大概是被云琯琯气狠了,腹部剧烈地抽痛,同时身下传来一阵濡湿感……再不叫太医,恐怕孩子当真出事了!
她紧咬着牙,颤抖着声音叫宋茹卿替她喊来了太医。不多时,太医院的院首一听龙嗣出了事,亲自赶了过来。
没想到这一把脉,院首吓得一把抓掉了好几缕胡子。
“昭仪娘娘……”院首又惊又怒,“你这脉象显然并非怀孕,腹胀、腹痛也是囊肿的病征,当初是谁替你诊出的喜脉?老夫定不轻饶!”
“你说什么?!”盛昭仪瞪大了眼,一阵心慌。
先前的太医……是林妃找来的,她一直深信不疑,没想到,林妃死前竟然还在这里给她挖了个坑!
“孩子,我、我的孩子……”盛昭仪怔怔失语。
院首见她失魂落魄,显然不是询问凶手的时候,便摇了摇头,不再逼问。只是开了个方子,又嘱咐几句,还想赶去禀告皇帝。
盛昭仪失神半晌,赶忙扑上去抓住了院首,“此事本就是太医院误诊,你若直接说出去必然也要担责,还是由我亲自跟皇上禀明吧。再此之前,不许你对外透露半句,否则……!”
院首面上为难,可见她言语之间更多有威胁之意。
这宫内的纷争实在可怕,前几个院首也是这么没掉的,他想安稳待到退休,只能毕竟嘴巴了。
院首点点头,默然退下。
送走了院首,盛昭仪的恐惧感终于后知后觉地涌了上来。
如今她和云琯琯已经势不两立,然而林家不愿意再合作,她腹中的孩子也是假的……要知道,她这昭仪的位份,还是全靠这孩子挣来的!
难道,就靠她一个人,和云琯琯死磕吗?
盛昭仪泪流满面,她猛地抓住宋茹卿,哽咽道:“宋姑娘,我该怎么办,我怎么斗得过那云琯琯啊!”
宋茹卿也被这个消息震得久久不能平复。然而她听到盛昭仪叫她“宋姑娘”时,心里忽然一动。
“娘娘,事情并非没有转机。”宋茹卿忽然压低声音,“不知娘娘可还记得宋阁老?”
“宋家?”盛昭仪一怔。
宋阁老她自然是知道的。此人年纪轻轻就入了内阁,待到中年,便已坐上了大学士之位,很得云承弼看重。
但他先前回乡服孝,一连三年没有上朝,几乎被权力中心的大臣们尽数淡忘了。而宋家自他走后,也是一直低调,就连家中适龄的女儿都没有送进宫,只有宋茹卿一个旁支家的庶女,被送来了林妃宫中侍奉。
“不错。宋阁老即将返京,宋家准备送嫡女入宫,需要在后宫提前做些布置。”宋茹卿点了点头,“娘娘若是有这个意思,我可以替你牵线搭桥。”
宋家不同于靠着林妃起势的林家,是个有底蕴的世家大族。若能有盛家的支持,比林汝成不知道好到哪里去了。
但正是因此,盛昭仪无依无靠,更容易被宋家当作垫脚石。
盛昭仪目光闪烁:“我知道了,你让我再想想。”
……
而另一边,也到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