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林妃的事,云承弼对云星华有愧疚又心疼,第二天一听他晕倒,便匆匆赶去探望。
皇帝一动,那就是天大的事。
各宫嫔妃掐着点纷纷赶过去嘘寒问暖,盛昭仪又混迹在其中,还冲在最前面。
等云琯琯和云承弼一起到时,盛昭仪正和几个嫔妃谈论着昨夜冤魂索命的事。
“嫔妾和林妃娘娘素无交集,却不知娘娘为何会来找嫔妾……”一个年轻妃嫔被吓得脸色发白。
“别说了,我不也是吗?昨天晚上我睡得迟,险些就被吓晕过去了!”另一人也附和道。
这正是盛昭仪昨晚的安排。
她嘴角略微挑起一抹笑容,余光瞥见云琯琯和云承弼进屋,立马作出一副担忧的神情,欲言又止:“妹妹们别说了,林妃姐姐恐怕是怨气难消,若不是公主……唉!”
云承弼先前还因为林妃的事生云琯琯的气,虽说如今有所缓和,但只要林妃的事没有定论,父女之间隔阂就不会轻易消解,此时正是挑拨离间的好机会。
盛昭仪打定主意,要将林妃鬼魂游荡在宫中的事,扣在云琯琯头上。
谁知云琯琯想了想,忽然有些疑惑地道:“盛昭仪当真相信有鬼魂?本公主还没见过真正的鬼呢,不如盛昭仪形容形容,林妃娘娘昨夜是何打扮、说了些什么,也好推断她究竟有何怨气未消?”
盛昭仪没想到她根本不按常理出牌,语气一哽:“自、自然是身着白衣,哭着向公主索命,很是凄惨……”
她说得吞吞吐吐,心里暗骂这小公主都不得宠了却还思路清晰,懂得时刻反驳。
云承弼也看出来有毛病,询问一旁的年轻妃嫔:“你也说说,林妃昨夜是什么样,说了什么?”
那妃嫔便也小心翼翼地说了。云承弼又问了其他人,说辞皆与盛昭仪不同,又十分详尽,看起来煞有介事。
盛昭仪傻眼了,只得描补道:“皇上,臣妾昨夜太害怕了,又隔得远,这才没能看清楚,臣妾得顾念腹中的孩子啊!”
云琯琯一摊手:“看来林妃娘娘是没去看盛昭仪。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我记得从前盛昭仪同林妃关系最好了,真是可惜。”
其他人都见到了鬼魂,唯有盛昭仪没有,只能说可疑到了极点。但她拿孩子出来说事,云承弼也只好轻轻揭过:“行了,莫要在背后议论公主,念在你孕育皇嗣有恩,回去抄经两篇,下次不要再犯。”
身为皇家子女,还真是处境艰难。他不过是表露了一些不满,便有人开始针对云琯琯了。云承弼不着痕迹地看了云琯琯一眼,有些心疼。
若是如太后所言,尽早立后,会不会好一些?
想到这里,他又不太想轻易放过盛昭仪了,补了一句:“不过此事还真是奇怪,盛昭仪,你说林妃为何独独没有去看你?”
盛昭仪又惊又惧。
这皇帝看着是与云琯琯生了隔阂,实则却处处仍护着她!但凡是对云琯琯不利之事,都有云承弼在前挡着,旁人当真是分毫都下不了手。
云承弼所作所为,都在告诉后宫众人,无论发生什么,云琯琯都是他最宠爱的小公主,独一无二!
全场妃嫔一时肃然,再无人敢多说云琯琯一句不是。
又输了!
盛昭仪几乎咬碎一口银牙,面上故作虚弱地道:“皇上,林妃姐姐来看过臣妾了,臣妾腹中的胎儿也受到了怨气影响,这两日不太安定,时时腹痛,还望皇上准许臣妾先行回去休息!”
云承弼见也不再为难,冲她摆了摆手:“去吧,经文可缓两天再抄,身体要紧。”
待她有些踉跄地走远,云琯琯突然道:“父皇,我去送送盛昭仪,她看起来情况不好。”
云承弼点头过后,云琯琯便带着琳琅,快步追了上去。
“盛昭仪,稍等一下!”
盛昭仪一听是云琯琯的声音,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