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你在说什么?”司明朗回头望着云琯琯,不敢置信。
是云琯琯叫林妃来的?
司明朗大脑短暂地死机了一会儿,又稍微冷静下来。即便云琯琯失忆了,司明朗也不相信她会做这种出卖自己的事,否则云琯琯最开始就不会一再帮自己掩饰。
……嗯,不过也说不准,万一云琯琯真叫他给气狠了呢?
司明朗心里微微一沉。主观上他愿意相信云琯琯,但无数个事实证明,人是会变的。
更何况云琯琯现在连记忆都残缺不全,说不定还一门心思认定他是个负心渣男,想借林妃的手把他给扬了……
司明朗越想越不对劲,试图从云琯琯脸上找出些许端倪,然而迎接他的只有云琯琯冷漠而认真的神情。
“如你所见,我不想冒着风险帮一个可能曾经伤害过我的陌生人。不过你是东陵世子,该有的体面我也会给你,等到春耕祭祀结束,再让父皇处置你。”
“你是认真的?”司明朗皱起眉,目光死死锁在云琯琯脸上。
云琯琯别开目光,不再看他,而是转向了一旁显然也大为震惊的司琳琅。
“我知道,虽说你陪在我身边很久,但归根结底是为了世子做事。既然如此,以后再跟着我,也是在为难你。”云琯琯一抬手,指向司明朗的方向:“更何况,我也不敢再相信你们东陵人了,你也跟着世子一起去吧。”
“公主,你把话说清楚!”琳琅却始终不愿相信云琯琯要出卖她们,上前一把抓住云琯琯的手腕。
云琯琯轻轻笑了一声:“那你们瞒着我做的事,可有对我说清楚?”
“我们……”琳琅焦急地辩解,虽说他们瞒着云琯琯,做的事却都是为了她啊!
然而司明朗出声打断了她:“算了,堂姐,我们的确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不怪公主心中不快。”
一旁,林妃饶有兴味地看着几人的争执,心中暗笑。
若是云琯琯没有失忆,恐怕也不会这般轻易就被她挑拨离间吧?
看来师枝语这步棋,的确是走对了。
不过这次来,林妃只见到了司明朗,却仍然不知道师枝语的去向。相比起来,师枝语的存在,才是对她最大的威胁。
但云琯琯已经做得够多了。林妃冷笑着看向神色有些黯然的司明朗,反正有东陵世子在,师枝语的下落也迟早能审出来。只要司明朗在她手上,师枝语独身一人,也翻不起什么水花。
如此一来,林妃顿时心情大好。心里扎了许久的一根刺骤然拔出,容妃似乎又的确不想再跟她争权夺利,林妃跟在云承弼身后参加祭祀大典,接受百官跪拜,一时间风光无两。
就连朝臣们看到这般情状,都以为云承弼终于要在两位嫔妃之中提拔林妃了,纷纷上前巴结奉承。
自从云琯琯出生以来,林妃就从未有过这样的待遇,此时狠狠地扬眉吐气了一番。正在这时,任芊芊却突然走了上来,打断了众人的交谈。
哼,不过是个离国的郡主,林妃略有不屑,日后她一定要给云星华物色一个助力更大的皇子妃,太子之位,林妃也定是要让云星华争一争的!
“父皇,儿臣本不该上来打扰,实在是受琯琯所托,不敢推辞。”
自从完婚后,任芊芊在云承弼面前,也能理直气壮地叫云琯琯的名字了。她微微行了一礼,又道:“琯琯也很想来祭祀大典,却抽不开身,只能准备了些礼物,好叫父皇也开心开心。”
一时间,众人都很是好奇,这公主还能准备什么礼物?
云承弼也大为宽慰,果然还是琯琯记挂着他这个父皇,一挥手,便让任芊芊呈上来。
谁知任芊芊吩咐之下,竟是有好几个宫人,抬上来了许多外观各异的酒坛,看起来像是不同地方产的酒。
“父皇,琯琯为了春耕,特意命人去各个附属国搜罗了新粮酿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