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我让林君悟把师枝语扔回离国了。你救了她?”云琯琯直勾勾地盯着司明朗,等他给一个解释。
司明朗被她强大的气场逼退了半步,一滴冷汗缓缓从额角落下。
“我就留她下来用用,用两天就扔回去……”司明朗勉强镇定作答,“若没有她作证,如何才能让那幕后之人束手就擒?”
说实话,以前云琯琯一直都是个软乎乎的好脾气,最多就是有点任性,哪里闹得这么厉害过?
——不过,司明朗转念一想,毕竟他救了给云琯琯下蛊的仇人,还刻意隐瞒了很多事情,别说现在云琯琯根本不认识他,哪怕还没失忆,也一定会生气的。
果然,云琯琯闻言就连项链的事都没再多问一句,冷哼一声,扭头便走。
“公主,等等!”琳琅眼看这两个人又要闹别扭,连忙追上去,“世子也有他的苦衷,若不是那师枝语以解药为由,苦苦相逼,世子怎么会……”
“你们以为我想不到这一点?”云琯琯满脸认真地打断她,“我是不是应该感谢司明朗,如此尽心尽力替我找解药?”
琳琅一怔,旋即叹气:“公主,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云琯琯摇了摇头:“我不介意你们都做了什么事,是为了什么,而是你和司明朗至今仍然把我埋在鼓里。难道我就这么没用,只会拖你们后腿?”
琳琅一时无言。
“还有你,世子。”云琯琯又转向司明朗道,“既然你不说实话,我也不会逼你。只是等事情结束,你还是赶快离开吧。”
司明朗与司琳琅二人相视一眼,一同沉默,只能目送云琯琯抛下他们缓步离开。
而云琯琯漫无目的地迈着步子,心情说不出的低落。
——她想起了一些事情。
不知是那解药的作用,还是因为见到了司明朗,从他口中得知了许多信息。在她情绪激动时,脑海里有一层坚冰好像忽的被打破,一些记忆朦朦胧胧地涌了出来。如若不然,她也不会在面对容子墨时,将阿呆的事脱口而出。
但司明朗为什么还在瞒着她,在面对她时还在退缩?
云琯琯有一种久违的无力感。
这些人究竟要打着为她好的旗号瞒她到何时?谁都有受伤的时候,既然大家都可能置身于危险中,云琯琯又凭什么从始至终都完好无损?
还是说,不管前世还是今生,她真的都只能活在其他人的羽翼之下?
绕着花园转了好几圈,云琯琯这才略微打起精神。
不管怎样……她现在怎么看司明朗怎么不爽,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办完事她得赶紧把司明朗弄走才行,不然迟早给气死!
……
眼看春耕祭祀将至,云琯琯还记着要替司明朗牵线搭桥的事,便一早扣响了云承弼书房的门。
“父皇,我都许久没有出去透透气啦!”云琯琯一上来便展开撒娇攻势,抱着云承弼的手臂不松手,“祭祀的时候带我一起去看看好不好?”
云承弼也许就没和云琯琯维护父女感情了,此时脸上的表情明显有些动摇。
对付皇帝老爹,云琯琯还是十拿九稳的。然而这次,云承弼犹豫片刻,竟是苦着脸拒绝了她。
“琯琯,祭祀事关重大,如今中宫无主,朕必须带上林妃和容妃一同前往,几位皇子也需要露面。如此一来,只有你能留下替朕照看李贵嫔和盛昭仪了。”
云琯琯一愣:“往年不都是两位娘娘轮换着陪同父皇前去吗?”
“不错,朕原本只想带林妃前去。”云承弼微微摇了摇头,告知了云琯琯实情。
原来去年的祭祀大典,随同前去的人便是林妃。按道理今年该轮到容妃了,然而容妃又正好要帮忙照看李容仙,若是连着两年都是林妃陪同,恐怕容家会有意见,众臣也会因此猜测他在后宫有所偏向。
而就在前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