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婕妤的确是舍不得那些上好的补药。
云琯琯躺在房里养病已经许久不曾出门,外头试图送礼、打探消息的人也常有,云琯琯却一次都没有露过面,甚至东西也没收,谁知道一轮到盛婕妤,她却突然就出了这个门呢!
因此盛婕妤本来想着糊弄过去,道具便也没用心准备。没想到会被云琯琯当场点破,还是当着云承弼的面!
“这、怎么会是风寒药?”盛婕妤大惊失色,急忙描补:“可能是臣妾走得太急,把两碗药弄混了……臣妾最近身体不太舒服,怕自己染了风寒,便在宫里熬了些祛风寒的药,恐怕是拿错了!”
她这瞎话都要编不下去了。宫内盛传云琯琯病傻了,怎么现在还是怎么精明一出来就怼得她方寸大乱,颜面尽失!
云承弼无语,你都感染了风寒,还自己顶着风来送药?
退一万步说,你一个病人出门探病,也不怕传染给别人?
这盛婕妤当真没个长进!
想到自己刚才险些就被骗了,云承弼一时又恼又怒,狠狠痛斥盛婕妤一顿:“别解释了,再禁足三个月,反省去吧!”
盛婕妤面上涨红,“又、又禁足?”
她怎么这么倒霉!好不容易碰上皇上,还没来得及发挥,就又被云琯琯抓了个正着!
云承弼瞥她一眼,“那就四个月,多反省一下。”
“皇上,臣妾……”盛婕妤差点哭了,“臣妾……罪不至此啊。”
当真关四个月,一面也见不着皇上,她还不知道要被后宫那些势利眼践踏成什么模样呢。
云承弼毫不含糊,“五个月。”
云琯琯赶紧拉了拉云承弼的胳膊,娇滴滴地道,“父皇说笑了,关五个月都过年了,不过是拿错一碗自用的风寒药罢了,五哥哥知道该伤心了。”
盛婕妤你可千万别开口再讨价还价了,否则得关到下辈子才能出来了!
云承弼被女儿的小手拉着,心头顿时一片柔软,半分怒意也没有了,他淡淡道,“既然公主开口求情了,你还不好把你的药喝了,赶紧退下去。”
“是。”盛婕妤面上恭敬,恨恨地将那碗苦药灌下去。
浓郁酸涩的味道让她几番欲呕,更是对云琯琯狠狠记了一笔,表演完毕,又只得灰溜溜地退下了。
云承弼见云琯琯状态不错,心情便也好了许多。毕竟刚才甚至都走出来怼人了,想必精神上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吧!
“走吧,外头冷,进去说话。”云承弼笑了笑,“朕看你好得差不多了,今天叫御膳房多备些好菜,好好吃一顿!”
“父皇,吃多了可是会胖的!”云琯琯嘀嘀咕咕。
云承弼见她也没反驳,还当真以为云琯琯彻底痊愈了呢。没想到一进屋,整座宫里依旧弥漫着药味。吃一顿饭的时间,琳琅便端了三次药上来,云琯琯每一次都喝得干干净净。
“琯琯现在还有什么问题吗?怎么还在服药?”云承弼皱眉。
“皇上,公主先前受了太多刺激,如今需要稳定情况,这些都是补身体的药,多吃些无害的。”司琳琅立刻回答。
——然而,这些药都是司明朗从东陵托人寄回来的。云琯琯一直都在试不同的药,只是到现在,那蛊也并未消失,只是沉寂得十分彻底,再也没有发作过。
“父皇,没事的,别操心了。我这不是身体越来越好了吗!”云琯琯吃得嘴上都是饭粒,一边又伸出筷子。
然而云承弼不知道她中了蛊,也并不担心她的身体问题,更担心的是她的精神。
云琯琯虽说吃饭仍然很积极,然而桌上不少东陵菜色,她以前很喜欢吃,现在却一筷子也不夹。
可能是还记挂着司明朗的事吧。云承弼叹了口气,又是心疼云琯琯,又是埋怨司明朗。他好好的女儿,怎么摊上了司明朗这档子事!
“身体养好了,还是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