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到凉,反而挤出了一身汗。
然而司明朗已然忘却了自己有洁癖这个设定,静静挨着,也没嫌弃。
“放你自己待着,纠结了这么久不也没个结果?”司明朗无奈地搓了搓云琯琯头顶,“那边还有许多事等着你这个公主去做呢!”
“什么事?吃力不讨好给容冉儿施针吗?”云琯琯瞪了他一眼。
司明朗一乐:“公主不是还挺喜欢她的吗?”
云琯琯:呸!
“我知道公主只能对坏人下狠心,面对容冉儿这样的,就没了主意。”司明朗缓缓开口。
被他一语中的,云琯琯也没了声音。
“但是这世上,人心复杂,并不是非好即坏、非敌即友的。”司明朗继续道,“行事也无须纠结,遵从本心便好。”
若是只能看到容冉儿的坏,那就当她是个纨绔霸道的坏人,给她点颜色瞧瞧。
若是能看到容冉儿的好,就当她性子天真纯粹、只是脾气有点烂,倒也不是不可救药。
每个人的性格不同,所能看到的好、所能容忍的坏,都不一样。是敌是友,也只在一念之间。
这些道理,云琯琯不是不明白。
只是司明朗唠唠叨叨,再伴随着聒噪的蝉鸣,云琯琯听着听着,心情居然奇异地平静下来。她靠在司明朗肩头,迷迷糊糊地想:
——小明怕是很适合当个数学老师啊。
司明朗一通大道理说完,见云琯琯久久没声音,还以为她是被镇住了,心里隐隐有些得意。
多几年阅历还是不一样的!
没想到一偏过头去,云琯琯枕在他肩上,睡的十分香甜。
司明朗:……
他可真是会给自己没事找事!
随后司明朗垮着张脸,一路把云琯琯抱回了寝殿。
吓得路过的宫人还以为云琯琯出了什么事!
……
“皇上,此事您可要为这些个姑娘家做主啊!”
容妃拉着容冉儿,缓缓下拜。
云承弼皱起眉。
李容仙和琯琯布置一些不可能完成的体能训练、为难那些贵女?
不仅如此,别人不满了要退课,还不给退钱?
——别说,这事琯琯还真干得出来。
云承弼眉心一敛,隐有怒色,“……此事当真?”
往日里还能纵容她些,但涉及大皇子的婚事,要是云琯琯真的这么荒唐,云承弼还是要好好惩戒她一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