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好久不见。”
容子墨按下心绪,笑着同司明朗打招呼,而后眼神一顿。
——他看到司明朗腰间挂着云琯琯亲手绣的那个荷包。
二人有一同领兵去离国的交情,司明朗假装没在意他的端详,也是温和地点点头,同他打了招呼,看上去毫无异状。
东陵世子真的是那阿呆吗?容子墨暗自揣摩,决定试探一二。他那天一掌结结实实打在了阿呆左肩上,即便以司明朗的功夫,也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里活动无碍。
可容子墨暗中观察了许久,甚至找机会拍了拍他的肩膀,也没有瞧见什么端倪。
总不能当众扒了司明朗衣服看看他有没有受伤吧!
容子墨正绞尽脑汁思索还能如何试探时,云琯琯也到了。
几人先是在云承弼面前说了些面子话叙旧,而后容子墨找机会同云琯琯私下道:“我原本还很期待阿呆同世子见面是什么场景。”
云琯琯一摊手:“我也很想看,可惜容大哥你把阿呆打伤啦,我只好把他送出宫,让他回家休养了。”
容子墨:……
两人在一旁闲聊,另一边司明朗却不凑过来,连招呼也没同云琯琯打,只是和云承弼聊着政务。
倒是云承弼心里有些复杂。先前这小子还一副信誓旦旦把琯琯看的很重要的样子,现在这是在做什么?
云琯琯也没有主动上前搭话,只顾着和容子墨交谈,视线偶尔扫过司明朗,都是直接略了过去。
这下倒是云承弼坐不住了,司明朗什么想法无所谓,但是身为老父亲,琯琯的心理健康还是要关注的呀!
于是他撇开司明朗,径直走向云琯琯:“朕记得琯琯同世子关系不是很好吗,怎么如今一见面话也不说了?”
云琯琯毫不犹豫:“儿臣和司明朗能有什么话可说?以前年纪小不懂事,现在他也到了成家的时候,再和以前一样玩闹也会让人误会!”
云承弼连标点符号都不信,他先前还见云琯琯整天带着个镯子,到处炫耀说是司明朗从离国带回来的!
“那你的镯子呢?”云承弼意味深长地问。
云琯琯一愣:“什么镯子?”
她装的太像,云承弼也跟着一愣:“司明朗之前送你的镯子啊!朕记得你一直带在身上。”
“……那个啊,太小了,早就戴不下去摘掉了。”
待云琯琯一脸无辜地抬起手,一瞧,手腕上果然什么也没有!
原本是云承弼要求司明朗和云琯琯保持距离的,这下看云琯琯似乎真的不在意了,他又有些不是滋味,怀疑着人生离开了。
云琯琯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松了口气,抓来身边的司琳琅好一通吐槽:
“吓死了,还好没露馅!不然昨天我摘了一晚上手镯岂不是白摘了!”
她早就料到云承弼会问镯子的事,费了好大劲才把小了一圈的手镯给摘下来,手腕险些脱了一层皮!
“嗯嗯,公主料事如神。”司琳琅失笑。
至于她怎么舍得摘下镯子……云琯琯也没撒谎,镯子的确小了嘛!
——不过司明朗从东陵又给她带了一条吊坠,好戴好取又不容易被发现,她刚才跟云承弼演戏的时候就带在身上呢!
云琯琯笑得志得意满,招呼上司琳琅,便回去为太后的生辰宴做准备了。
到了晚上,云承弼命人在水榭里摆上宴席,周围被莲花簇拥着,又点上数十盏灯,灯火通明,美轮美奂。太后寿宴是个大日子,男女不分席,后宫嫔妃、皇亲贵族与众臣家眷尽数到场,还有许多盛装打扮的年轻女子,有的抱着琴有的摆弄着水袖,凑在一起窃窃私语,偶尔偷偷瞄一眼云承弼。
这是又要往皇帝老爹的宫里塞人啊!
云琯琯乐了,这么多漂亮姐姐跑过来搞文艺汇演,可不是开心吗!
至于后宫又要鸡飞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