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林、林贵嫔,本宫并非有意要害你,本宫当真以为公主并非亲生啊!”
容妃一下跌坐在榻上。
“本宫以后再不敢了!对,本宫给你烧纸钱,为你诵经,以后托人照顾你娘家……林贵嫔息怒,莫要再来找我了!”
那白影冷哼一声,竟是不再答话,只步步逼近。越是靠近一步,容妃便越是瑟缩,早没了平日里嚣张跋扈的气势。
“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容妃闭上眼,发髻散乱,涕泗横流,狼狈极了。窗外狂风大作,一阵阵像是在割她的肉一般!
她还不想死啊!容妃快要崩溃了,容家正是鼎盛之时,她还想一争皇后之位,她的景焕也还——
正在此时,一道小小的人影伸出手,用力合上了窗。
可怕的声音突然消失了。容妃睁开眼,云景焕正点起一盏蜡烛,暖黄的烛火轻轻摇曳,令人安心极了。
窗外那白影一顿,竟是缓缓退去,消失无踪。
容妃正要松一口气,却见云景焕蹙眉望着她,眼里满是失望,一颗心便又提了起来。
是自己方才说的话,让他听到了?
“景焕,方才、方才本宫那是——”
她想说自己是被吓昏了头,她也不是故意的!可还不等她开口解释,云景焕摇了摇头,放下烛火,便转身离开了。
容妃怔怔望着云景焕的背影。
难道是她真的做错了?
千不该万不该,她不该去招惹那云琯琯,不该去试探云承弼的底线!
呆坐片刻,容妃才猛然回过魂似的,失声痛哭。
松林殿外,司明朗正揭开用于伪装的白布。
这等怪力乱神之事,若不是罪魁祸首心虚,又怎会如此轻易地吓破了胆?想起容妃怕得失去分寸的模样,司明朗暗自冷笑,也不觉得她可怜。
谁叫她存心要去害云琯琯?
想到这里,司明朗突然一怔。
自己什么时候对云琯琯这么上心了?
司明朗方才惩戒了容妃的好心情顿时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意义不明的烦躁。果然还是妖女,扰人心智!叫他如今也变得不正常起来!
另一边的昙华殿,表面上倒是一片祥和。
虽说陷害云琯琯不成,可到底也拉了容妃下水。林妃暗笑她蠢,却丝毫没有觉察到云星华今日的异样,只是像往常一般,准备哄云星华睡觉。
今日云星华依旧一个人在角落涂涂画画,不过画的东西倒是与往日不同,看着是张人像。
自从上次寿康宫中太后夸赞了云星华的画,林妃便有了旁的想法。或许画画也能讨得皇上和太后喜欢呢?当即也没有表现得冷淡,而是颇为感兴趣的模样,凑过去看。
这一看,林妃顿时僵在原地!
云星华纸上赫然是一张林贵嫔的画像!
林妃大惊,正欲开口,却见云星华极为冷淡地瞥了她一眼,一言不发便独自离开了。
这是在生气?林妃也不笨,很快想通了其中关节——怕是云星华发现了此事背后是她在推波助澜!
可她做这么多,不都是为了云星华吗?
还是因为云琯琯而与她离心了!林妃委屈含泪。
……
自林贵嫔被赐死之后,后宫众人都消停了一些时日,更无人敢招惹小公主了。云琯琯又获得了难得的平静,整日跟在皇帝老爹身边吃好喝好,努力做个吉祥物。
可前朝,云承弼却又面临了新的棘手问题。
云琅要与邻国“离国”通商!
此事两国早有计划,可由于云琅与离国语言不通,通商道路更是崎岖难平,云承弼恰好没有得力的人手可以胜任此事,具体的章程便一推再推。
只是离国今日里又派了使节催促,通商一事如今迫在眉睫!
云承弼正心烦之时,赵琦却苦着脸,捧着一